第一排的同学回头喊她。
“哦。”
起身一阵天眩地转,重新跌坐了回来。
“怎么了时蕾?”
旁边的女同学关心地看着她,“脸色不太好。”
“没太睡醒。”
她扯了个感激的笑容走出去。
门外的是丁凌,面朝窗外背立,手插在兜里,臂下夹着一撂书本。
时蕾眯着眼睛看了看书皮,好像跟解剖无关。
“那个……”
丁凌回头。
“我们见过面的,你是不是忘了我?”
“抱歉,根本不记得。”
她说完偷看他脸色,还好,没有暴走迹象。
他推了推鼻梁上天蓝色的细框眼镜,笑得有点涩。
“这种话就算说抱歉也挺伤人的。”
“还是要说抱歉。”
她微微欠身,干嘛要成天为这种事眼人家说抱歉啊?应该学鹤顶红那样指着追求者的鼻子让他撒泼尿照照自己再来。
好遥远的事,遥远到她从记忆深处挖出来时牵动一大串不知名神经。
眼前的丁凌也变得遥远。
他的声音也遥远。
“你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得回去上课了。”
“你就没别的话好说了吗?”
态度不友善!
身上汗毛咻地一声,齐刷刷立起戒备。
“你的书我同学会给你送去……”
“那不重要……时蕾!”
微恼她的表情瞬间转为惊慌,接住她软软瘫下的身体。
时蕾闻到一股消毒水味,耳边有人在说话。
“……高烧昏迷有什么不正常?难道还让我开刀手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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