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惊呼,贼溜溜地问,“你是不是非典了?”
语气好像非典的被别人发现会抓起来坑焚了似的。
丁凌哭笑不得。
“你不要诅咒我好不好?”
“没关系我不会排斥你的……打电话不会传染病毒吧?”
“为什么我觉得你现在说话跟某人很像?”
“你发现啦?”
她嘻嘻笑,“其实我是马慧非。”
“呵呵,说真的,我刚刚真的很像在留遗言哦。
但你不能怪我,每天面对这种高传染性病患,难免会胡思乱想。”
“原来你也怕传染呀。”
“我当然怕。”
别人的命重要自己的就不重要吗?“还有就是看他们痛苦我无能为力,蛮自责的,觉得学了这么多年医不能救人,找不到自己价值,就会钻进死巷。”
“……你忘了你们怎么救活那个女孩儿的吗?”
“她死了。
我亲自撤掉她的呼吸机。”
时蕾脑子麻,舌头也麻,又是一副濒死的鱼儿状,嘴巴又张又合,完全没话可说,努力想如果是翅膀这时候会说什么。
最后她选择陪他一起沉默。
走廊里空荡荡的静,耳边只有电话里的风音,时蕾突然想起来手机接通了不吱声也是要扣话费的,想挂电话,但丁凌又好像有事没说完。
她把话说在前面:“你别再说隔离区里的事了,本来跟我聊天是散心,结果反倒把我整得好郁闷。”
“那好,我说点别的。”
他清了清嗓子准备作报告的架势。
“谢谢的话也不要说了,听着不感动倒有点干呕。”
“我才说了几句你就嫌烦?记不记得我追你的时候你说了多少句抱歉给我听?”
“抱歉,不记得了。”
“谢谢,你很坦率。”
“……”
两人相对轻笑起来,时蕾说,“我怎么觉得咱俩跟这儿偷情一样,翅膀知道了皮不给我揭下来的。”
丁凌忍不住笑。
“你真是跟他学得没有人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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