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六王爷想听什么？”
老师傅问道。
轩辕灏转头望着我，问道，“你想听什么？”
“恩……”
略沉眸，盯着老师傅手中的皮影，好半晌才出声问道，“你这里都有些什么曲目？说来听听。”
“我们这里曲目有上百个，不过，最有名的是《天涯望》，《美人恩》，《登徒子与美娇娘》……”
“《登徒子与美娇娘》？讲什么的？”
名字也听不出什么意思，只这个有些好奇。
“是讲……”
“等等！”
再次打断老师傅的话，“你这里有没有词？就是关于这出戏的词，拿来我瞧瞧。”
“呃，是！”
老师傅一顿，不多时拿来一本小折子。
轩辕灏凑来瞟了一眼，问道，“你喜欢这个吗？这个我也会演，不如我演给你看！”
“你会？”
挑眼看着他，眼珠滴溜溜直转，看看折子上的词句，有了想法，“这戏可得两个人才能演，不如，我配合你演一下。
你就演登徒子，美娇娘由我来，也不算委屈你吧。”
“这个，似乎不好吧！”
轩辕灏有丝犹豫。
“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站起身，挥退几个傻愣愣的师傅，拿着一个美丽的女子皮影，笑吟吟的说道，“六王爷，与我合演就那么委屈你？”
“呃，不，不是！”
轩辕灏赶忙走上来，拿了一个看似富贵公子哥儿的皮影，然后坐于素屏之后。
“我们不也不需要别的，你们都下去吧！”
遣走了那些打乐之人，整个房间就剩我与轩辕灏两人，略歪了脑袋，对着他妩媚一笑，娇声说道，“六王爷，我们开始吧！”
轩辕灏嘴唇不断翕动，两眼呆愣，好不容易回神，使劲眨了下眼睛才动了手上的皮影。
“野花迎风飘摆，好像是在倾诉衷肠；绿草悠悠抖动，如无尽的缠绵依恋；初绿的柳枝轻拂悠悠碧水，搅乱了苦心柔情荡漾。”
照着折子上的词柔声念着，眼角的余光不住扫向身旁的轩辕灏，嘴角轻勾，继续凄哀张口，“为什么春天每年都如期而至，而我远行的丈夫却年年不见音讯……”
轩辕灏怔愣异常，瞅着如此入戏的我，半晌不开口。
“六王爷！”
拿胳膊碰碰他，示意该他开口。
“哦……”
轩辕灏吸口气，轻轻呼出，终于认真起来，“离家去国整整三年，为了梦想中金碧辉煌的庭院，为了传说里充满神奇的历险，为了满足一个男儿宏伟的心愿。
现在终于锦衣还乡，又遇上这故人般熟识的春天，看这一江春水，看这清溪桃花，看这如黛青山，都没有丝毫改变，也不知我新婚一夜就别离的妻子是否依旧红颜？对面来的是谁家女子，生得满面春光，美丽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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