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个转身无声遁去。
我看看辰恒,月色下那张阴柔俊美的脸上透着的阵阵杀气让我心惊,黑发散乱在夜风中肆意张扬,神色中的冷漠凝结成一张透明的面具,不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颢王……
一阵浓浓的腥味扑鼻而来,地上那些黑衣人的尸体残肢骨血淋漓森然一片,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心口隐隐作闷想吐,辰恒一手捂住我的眼睛,轻声说:“别看,不是这样的话,躺在地上的就会是你和继尧。”
两天后,颢王府。
“这是什么?!”
我拿着药碗还没有走进房门,就听到里面传出的一声大吼,接着是成阅小心应答的声音:“王爷,这是庆大夫用来为你疗伤的水蛭。”
“你敢把这么肮脏的东西放到本王身上?!
赶快拿开!”
梅继尧气急败坏地说。
我掀开门帘走进去,放下药碗,示意成阅出去候着。
“你害怕?”
我一把抓开水蛭,伤口处流出来的血已经变回了暗红,拿了纱布沾了药粉给他止了血,“它救了你一命,你的毒血被它吸了不少。”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想起昨夜给他吸血的那一幕不由得脸上有些发烧,讷讷地解释说:“昨夜那样……是权宜之计。
我…”
“昨夜如何我都忘了,”
他淡然地笑笑,可眼神里还是透出凉意,“我只记得,我二哥连‘煞神掌’都使出来了,只是为了救你。”
“‘煞神掌’是什么武功?很厉害吗?”
“‘煞神掌’是师门禁忌,伤人七分,自损三分。
二哥偷偷练了,可是从没用过。”
我咬咬唇,又说:“也就是说自己也会受内伤吗?”
梅继尧点点头,我又问:“那个黑衣人,他会死吗?”
梅继尧竟是苦笑起来,“他只是受了伤,应该不会死。
你告诉我,你以后打算就这样跟在我二哥身边吗?”
我不知所措地绞着手指,“不知道,我好像有些事情还没想清楚。”
“你喜欢他吗?”
他逼视着我,“比当年对行云的喜欢更甚?”
我惶然地抬起头,行云,那个名字好像已经太遥远了,远得我几乎就要忘记。
我对辰恒和对行云是一样的吗?我茫然的表情落入他眼里,他眼神一闪,低下头掩去了眼内的一抹神伤。
“那盟书是怎么回事?”
我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经过前夜的一场凶险,我心里却是更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了。
“这个你不必关心,知道得越少越好。”
“可是这个漩涡我已经被搅进来,与其糊里糊涂地就丧了命,不如让我弄个清楚明白的有所预防?我不想参与你们的事,但是既然涉及到我,我还是应该有知情的权利吧。”
他叹了口气,说:“盟书是肃王和屹罗国订的契约,屹罗帮助他登上帝位,他无条件割让边境回雁城和越关城两座城池给屹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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