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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沦落成了笑柄。
母后转过身来盯着我,目光如十年前一样锐利。
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几步,一手扶着宽椅的把手令自己站稳脚。
“他说的弟媳是谁?是沫儿?”
我讷讷解释:“母后,他言过其实了,我与沫儿清白得很。”
“清白?!”
母后挥手将几案上的花瓶一扫,哗啦啦的声音伴着她近乎绝望的尖叫,“你们还真是赫连家的好男儿,痴情到要为了个女人手足相残!”
“并没有到那一步,是察德借酒发疯了。”
母后瘫坐在榻上,无力掩面道:“哀家辜负了你父皇的重托。
这么多年我们母子相依为命都熬过来了,为何现在皇上要这样胡来?这不是自毁长城是什么?”
我决定豁出去了,屈膝朝她跪下,“母后,可愿意听朕说几句话?”
“你如今只需告诉我,真的要抢你弟弟的女人?”
我跪在被地炕烘暖的地毯上,不直接回答那个问题,只缓缓说着:“母后总是担心朕的身体,频频询问敬事房妃嫔被临幸的记录。
母后总是叫朕雨露均沾,想要朕开枝散叶。
可母后从来不知道儿臣要做到这些事有多难。
摄政王从前强迫我接受俘虏的侍寝,整整两年,五百多个汉家女上过龙床,被我糟蹋,然后被处死。
我满手鲜血,一身罪孽,只要一想起被捆绑送进我寝殿的那些女子的目光,我就觉得……生不如死。”
母后看着我,盛怒的表情依稀消退了。
“所以母后,朕为何觉得痛苦、为何想要解脱?因为朕不想要被强加的意愿。
既是皇帝,怎么不能依着自己的喜好来生活?朕的确很喜欢沫儿,可也清楚我们之间的身份,只要能看见她朕就觉得开心。
但是察德按捺不住,他这样冲动的后果只是断送了自己。”
“后宫佳丽无数,为什么要喜欢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
我猝然笑出声来,“普天之下,什么东西是不属于我的?”
“真是荒唐……”
母后无奈,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36、缸豆红-7...
,接着俯身来拉我的手,“快起来罢,不管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哀家也是要帮你善后。”
我站在母后面前,看着她近日愈加焕发的容颜又突然黯淡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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