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女生是靳家三姑娘,琴棋书画中的“书”
——靳梓书。
梓书是菊墨的伯伯靳青山二女儿、弄棋亲妹;靳家两支统一序齿,便排在听琴、弄棋之后,位居第三,于是名字里用了“书”
。
梓书中学时已因成绩优异赴新加坡作为交流生,继而一直读完大学,到毕业留在新加坡工作。
梓书供职新闻出版行业,倒是与她的名字不谋而合。
“还说?”
梓书瞪了菊墨一眼,“我若不回来,难道家里还指望你不成?现在家里是什么情形,你不知道么?你非但不能给长辈分忧,反倒还自己在外头瞎折腾,喝得醉醺醺的回来。
你这不是诚心添乱么你!”
菊墨被训得脸红。
三姐没有大姐那么张扬,也没二姐那么清冷,只是她反倒是既有大姐听琴的张扬,又有二姐弄棋的清冷——这掺在一块儿,反倒更不好对付了。
“三姐恕罪,我再也不敢了。”
菊墨态度极好,束手认错。
“嗯。”
梓书将手中托盘里的瓷盅搁在桌案上,“奶奶大清早起来,亲自给你熬的醒酒汤。
赶紧喝了。
若敢剩一滴,我替奶奶掐你!”
菊墨一吐舌头,赶紧举起瓷盅就喝。
梓书叹了口气,掠了掠鬓边发丝,后腰倚在红木黄铜角的大柜子上,“大爷爷他们那边正有事,咱们家这边二姐又跟家里人吵架去了香格里拉。
你年纪小还是个香蕉人,我若不回来,家里的气氛还不压抑死个人?”
生长在国外的华人,都被称为“香蕉人”
。
因为他们表面看着还是黄皮肤的华人,可是内里的观念早已被白人给同化。
梓书说得虽然没错,菊墨却一口汤就呛出来。
心中暗说,用什么比喻他不好啊,干嘛说他是个“香蕉”
?
梓书也不知道他寻思什么呢,赶紧用帕子来帮他擦嘴,“哎呀你多大的人了,转年就17了,怎么连口汤都喝不好!”
菊墨只能故意呲牙咧嘴,“醒酒汤又酸又苦,难喝死了。”
梓书清冷瞟他,“又比西餐能难喝多少?”
菊墨就再被问死。
他这几个哥哥姐姐,仿佛生来就是为了欺负他的;他在外头有能耐呼风唤雨,在家里就只能被活活欺负得一个字说不出的小弟。
梓书看菊墨的委屈样儿,就笑开,“活该你小。”
菊墨皱鼻子,“三姐是优等生,更是还没毕业就拿到国际大公司的offer,闻说是最勤谨敬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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