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送第四区的药给我,我没要。”
傅言归身上带着微微的酒味,和他本身的气息混杂在一起,任意很喜欢这气味,让人心安以及心动。
他靠在座位上,慵懒放松,是工作之外难得的一副面孔。
“换个人?”
傅言归重复一遍,等着任意继续往下说。
任意打了一记直球:“不换。”
然后又重复:“好不容易来了……不换。”
傅言归闻言微怔,他很少有这种表情,大概没想到任意这么说话,一时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
继而又想起那次在船上,任意跟陆未晞说的那些话。
任意在万般无奈之下,把他搬出来,说自己是“跟着傅言归来的”
。
他靠自己摆脱纠缠不成,于是寄希望于那一点几乎不存在的庇护,孤身一人,忍着病痛折磨,嘴里说着壮胆的话,心里在想什么呢。
车厢内沉默下来。
傅言归换了个话题:“为什么没要?”
任意:“什么?”
傅言归:“第四区给的药。”
任意:“……没钱。”
傅言归:“……”
话题继续不下去,傅言归莫名有些气短。
最后还是靠任意找话说。
他想起之前听到的关于形兰的闲话,有些难过,试探着问傅言归:“梁家不喜欢形兰吗?”
傅言归沉默了一瞬,说:“他日子不太好过。”
“那……梁都不管吗?”
“这种家族,这种情况,梁都并非事事都能看得见。
就算看得见,也未必插得上手。”
梁家和傅家不同,傅言归本身已经是当家人,没人管得了,他也没有太亲近的长辈,无人在亲情和伦理上束缚他。
梁都虽是长子,但并未完全接手梁家,他父母正值壮年,掌控着梁家及所属产业大小事务,这种情况下,梁都必然是要受家族长辈掣肘的。
刚才他们离开,梁都带着形兰送他们走出大厅。
形兰被梁母叫走好一会儿,谈了什么不知道,但大抵不是什么好话,因为形兰看起来笑得很勉强,样子有点苍白,走路也刻意控制了姿态。
他们一路往外走,不时有人把目光落到形兰那条跛了的腿上。
这些任意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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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松开枷锁,他必会冲天而起,再俯冲而下,每个伤害过他的人,都会被他啄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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