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
任意这一晚情绪起落太多,这会儿手脚发软,有点发懵地低头盯着地板上的暗色花纹看。
“你想杀了他?”
傅言归突然开口问道。
“没。”
任意下颌线绷紧了些,声带也跟着发紧,“我在窗口看着,他不会有事。”
只剩两人的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任意知道,真正的审判开始了。
“这么好心?”
“……不能给你惹麻烦。”
傅言归坐着,衣着齐整,面露锋芒。
任意站着,因为之前和辛伊的拉扯,蓝色的休闲衬衣有些发皱,稍长的头发遮住了额头。
两人一坐一站,地位早就天翻地覆。
“这点麻烦,我还能平得了。”
傅言归视线落在任意的衬衣上,最下面一颗扣子掉了,有一小段线头露着。
他突然想起很多年之前的任意,那个一般人近不了身的任意。
“现在连一个omega都能让你手忙脚乱了吗?”
傅言归出言讥讽。
任意抿唇不语。
他现在这个样子看着很低很软,仿佛做什么都不会反抗,任何委屈都能受着。
仿佛今天备受惊吓的人是他不是辛伊。
傅言归心想,自己以前可不就是被他这幅样子骗了吗?
“你既然知道规矩,那就按规矩来吧。”
傅言归毫不留情地说,“你怎么对待辛伊的,就和他受一样的罪吧!”
他说着站起来往外走,打开门,跟站在门口的何迟说:“捆外面吧,今晚不用进来了。”
任意自始至终垂着头,没有抗拒,很温顺地跟着何迟走了出去。
**
傅言归洗了澡换了衣服,站在露台上点了支烟。
楼下小花园里只亮了一盏灯,照度调暗了,但依然能看得清每个角落,花草、吊篮、猫窝,和被反绑在灯杆上的任意。
和辛伊被挂在灯杆顶端不同,任意是双脚踩在地上的。
从上往下看,只看得见他的发顶,风一吹,头发和衣服都吹起来。
他仿佛瘦得只剩下一个壳子,被绳子勒紧的腰看起来比灯杆还要细。
11月的风不算很凉,但在寂寂的深夜里弥漫着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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