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偏偏颠倒了。
“你不是也是。”
浅眠指指额头。
盛夏笑着,缓声问:“学习还忙吧。”
“挺忙的。
我脑子不好,好多做不来。”
“嗯,你脑子没我好。”
“臭美。”
一声骂出去,浅眠有些愣,看见盛夏也飞快地看向自己一眼,连忙接过话题,“哥哥,你最近好么。”
有些太自然了,不能这么自然。
语气和措辞,声调和句意,全都不能那么自然。
那些是过去的味道,一针一线绕住心脏织下精心的包裹,会让某些危险得到不怀好意的宣扬,而事实上,所有都只有客套了,才会平静地将自己渡向对岸。
没有支道能偏航,没有支道会影响。
盛夏在对面一口口喝着茶,脸色因为暖气而逐渐红润着。
在这里完全看不出关于他的陌生,从记忆里不断翻新的片段飞快地恢复了整个世界。
浅眠用手包裹住茶杯,看见上面旋起的水纹,好象那是盛住他声音的结果,他的语气和措辞,他的声调和句意,客套地在水面上轻轻点过。
“哥哥你……”
突然打断他。
盛夏停止说话,看向浅眠,然后又移开视线,看着远处沉沉的天:“怎么?”
“你想过妈妈么。”
你想过我么。
“……不太。”
“你希望爸爸妈妈重新复合么。”
你希望我们重新在一起么。
“没想过。”
{※※好象死亡般盛大的悼念。
风吹过残余的视线,河水翻滚高涨,堤岸在余日里轰隆倒塌。
在最后的夏天,看见一千只鸟飞过头顶,扑向死亡。
如同盛宴就要开始。
留下哭泣的鬼影,灵魂赤裸无处可去。
}跟在盛夏身后走,一步步踏着他的影子。
有时是脑袋部分,有时候是脖子。
全都是同一层浅灰,在融化的雪地上削开一片。
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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