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泽洋苦涩一笑,知道如今的局面都是他自作自受。
“你到底想说什么?”
颜盼不耐地催促。
“对不起。”
何泽洋毫无征兆地吐出三个字,颜盼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是在为当年背叛她的事情道歉,不由嘲讽地笑:“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意义?难不成指望我对你说‘没关系’?”
“不是的!”
何泽洋摇头,“盼盼,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我只是想告诉你当年伤害你并不是我的本意,是因为我妈妈生了重病,急需要很多钱治病,我才鬼迷心窍,走了捷径。
从始至终,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
“你以为随便找个理由为你过去的始乱终弃开脱,我就会信吗?”
“我没有骗你,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何泽洋本能地凑近她,想让她相信自己。
颜盼立即厌恶地往后躲,直到他退回去才停下。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也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
“怎么会没有关系?”
何泽洋宁愿颜盼恨他,也不愿被她视作陌生人,“盼盼,我一直都爱着你,从未改变!”
曾经的颜盼的确想不通为什么那么爱她的何泽洋会做出那样的事情,难道他之前对她的好都是假的吗?消沉了许久,她终于接受了现实:人心易变,他对她好不假,伤害她也是真。
就算现在她得知他当年的选择的确是有苦衷,也已经于事无补了。
况且谁没有难处,这些年来她为了赚取母亲高昂的医疗费用,什么苦没吃过,可即便是最艰难的时候,她也没想过放弃自己的原则。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不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他,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从今往后,他大可以继续走他的阳关道,而她还是会一条独木桥走到黑。
“何泽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要往前看。”
颜盼这句话是在劝他,也是在劝自己。
谁知何泽洋完全没听进去:“我过不去!
这几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我后悔得恨不能把自己掐死。
盼盼,你告诉我,究竟要我怎么做我们才能回到从前?”
“回不去了!”
颜盼决绝道,“我也不想再回去,你清醒一点。”
言尽于此,她觉得很疲惫,转身往回走。
何泽洋蓦地抱住了她,“盼盼,别对我这么残忍,我是真的很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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