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何,竟有些可怜。
风若一咬牙,推着她出门:“我带你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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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辉煌的游街盛市,好像丝毫没有因为泼皮闹事、夜间下雨而受影响。
光辉靓丽的观音娘娘坐于华车游街,十八重地狱中却没有了“恶鬼”
。
因怕再有泼皮闹事,大理寺严管此地,禁制所有人戴面具。
今夜下雨,让来观看观音娘娘赐福的百姓少了很多。
晏倾挑着一条与人尽量避免接触的路边小径,雨水滴答,淋湿他身上所披的黑色氅衣。
灯火的光流动,华车上的观音“冯亦珠”
端庄慈善。
行人络绎不绝,重重烛火如水般飘来又荡去。
晏倾的袖子忽然被身后一个力量扯住。
那人扯了两下,他才回过神,转身向身后看。
灯烛流动的光再一次投了过来,华光熠熠。
徐清圆仰头,扯着他袖子,帷帽被圈出一环金白色,流光溢彩。
晏倾久久望着她不语。
他突然上前一步,鹤氅张开,一手搂住徐清圆的肩,一手将她罩在了氅衣下。
他推她两步,避开烛火,往旁侧小浮屠角落里让开。
徐清圆帷帽上的细纱飞扬,竟被他掀起。
他像个登徒浪子一样钻进来,玉面清容映入她瞠大的眼眸中,郎君的睫毛像雨后的蝴蝶一样振翅飞起。
他轻轻道:“嘘……好俊的娘子。”
身后果然有人说道:“弄错了,没有异常。
原来是一个登徒浪子和情人在一起。
不是咱们的人。”
“好俊的娘子”
传入耳中,徐清圆耳朵轰地一下红了。
呼吸寸息间,他声音那么轻柔风流,徐清圆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在执行公务。
帷帽下,淡香流窜。
晏倾维持着这个登徒子的姿势,眼眸清如墨水,点滴流光。
徐清圆压抑着心跳,低头避开他清澈的眼睛:“下午的时候,你判错了一个细节……”
他目中光轻轻晃了一下。
他隐约笑了一下,也或许没笑……他患着那样的病,怎么可能笑呢?
但是徐清圆分明听到了他温和的声音:“嗯,我知道。
案子本来就未破……你是要与我一同去破案吗?也许能找到卫渺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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