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海隅湖了,因为天气炎热,臣妾想着四下无人,便想在水边歇歇,没想到忽然变了天,臣妾一时不妨滑入水中。”
关于解释,水殊觉得面对秦歧这个变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是最好的,源自事实高于事实,反正估计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还不如告知他一部分真相,剩下的让他自己去猜便好。
再者无人时,秦歧倒真不怎么在乎礼仪尊卑,这让水殊也舒服不少。
“接着呢?有守卫军路过,便救了殊儿?”
秦歧饶有兴趣地问道,但在心中却是冷哼一声,这是转换战术了?开始装疯卖傻!
“嗯嗯,陛下您真是料事如神。”
本来嘛,这事让她怎么解释呢?她自己都还没弄清楚对方是敌是友,秦歧要能查清楚也不错,至少她们现在有共同利益。
“那还真是多谢殊儿夸奖了,快些吃吧,孤还有事要与殊儿商讨。”
秦歧眉一挑,想起之后的事心情顿时美好起来。
“是吗?臣妾没您想的那么有用。”
忽然食不知味起来,就知道这厮亲自下面给她吃没安好心,但看看碗里这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水殊还是选择一定要对得起农民伯伯。
秦歧没有回答水殊,只是抱胸看着水殊继续吃面,温和的笑容在暖黄的烛光中显得格外诡异。
偶尔一阵夜风吹入,烛火摇曳,连带灯影在墙上也画出寻常又奇异的轨迹,水殊倒坦然,在吃食面前,既来之则安之,一向是她的原则与不能退让的底线。
两碗面外加一碗糖水入腹后,水殊餍足地舔了舔嘴角,嗯,还是不错的,O(∩_∩)O~~。
秦歧见水殊吃完起身,一回头偏偏撞见这幅场景,不知怎的,有点不好意思的欣喜感,早知道自己厨艺尚可的话,让皇姐尝尝就好了。
想想便罢,皇姐早日投胎才是最好的,多活一日,便多痛苦一日。
“走吧,殊儿。”
“诺。”
秦歧端着烛台,向着方才他们用膳的木桌对面墙壁走去,那面墙仅仅糊着白色的墙灰,除了贴着长灶王爷的画像外并无什么不同。
水殊疑惑的目光在秦歧抬手伸向画像的时候,变成了兴奋,不过这光亮在眼里一闪而过,她继续“疑惑”
地看着秦歧按住灶王爷紫色鞋尖,一道微弱的光闪过,速度过快她也生理反射眨了下眼。
唯有感觉到身后忽然吹过一阵明显低于周围温度的冷风,衣袂被带起微小弧度,冰蚕丝质地的布料轻抚过小指,带来一阵让人轻颤的微妙触感。
“殊儿,怕的话牵住孤的手。”
秦歧转过身,向水殊伸出了手。
桌上的烛台被风吹灭,夜半月明,洁白的光灵巧地穿过窗棂,没了烛火的小小房间,因为这缕洁白显得分外宁静。
当然,这是没有看见这缕洁白所到之处的情况下。
“陛下,您忘了臣妾的身份吗?鬼魂会怕鬼魂吗?”
即便有月光射入,她还是看不太清楚秦歧的表情,只能看见他伸向光束中的手,白净纤长,但向上的手掌中有道明显的粉色伤疤,细长却不规则的一条伤痕,中间掺杂白色的突起,这是没有妥善处理伤口的证明。
秦歧,也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吗?不对,身为从乡野征战夺得帝王之位者,又怎么可能不受伤呢?
其实,撇开性格不谈,单论秦歧的作为,水殊倒是不得不钦佩。
“殊儿,人也是会怕人的,在孤看来,你这孤魂野鬼倒是比人要让孤安心多了。”
秦歧还是牵过水殊的手,但只是浅浅握住,没有太多强势的感觉,拉着她朝着另一边前行。
月光洒在画像的那边墙上,唯有灶王爷脚尖处反射出一道光束,直直射向另一面同样糊着白灰的普通墙面。
光束到达之处有个小巧的凹槽,平日即便再仔细观看也仅会抱怨工匠的粗心,可殊不知这背后的机关是费劲多少心思方可制成。
水殊看着自己被秦歧牵住的手,柳叶眉纠结地皱起,但她还是任由他牵着。
嗯,等会还会有什么机关不得而知,光太暗她看不清画像上镶嵌的是什么反光物,但这种机关都想的出来,嘛,小心谨慎为妙,至少跟着秦变态不会受皮肉之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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