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强者低下刻意低下头颅,总能引诱心软的猎物主动献身,舔舐他的伤口。
可芙蕖不是心软的猎物。
如果是,她活不到现在。
但她的一副肝肠都牵在谢慈的身上,她心甘情愿为谢慈这拙劣的做戏买账。
两个人的目光一来一回间,不知打了多少个机锋。
终于,芙蕖一低头:“好,我告诉你……我的右手,是用石膏烧出来的新皮。”
她左手的伤是真的,但远远不如右手伤得惨烈。
左腕上金铃是障眼法。
右手才是在人眼皮下偷梁换柱的杀手锏。
她把手心里的伤和茧用石膏烧掉,深入骨髓,然后用特制的药膏,催生出新的皮肉,自然如脱胎换骨一般。
谢慈手下力道蓦地一轻:“疼不疼?”
芙蕖眼里满溢的温柔简直要溺死人,摇头道:“不如你疼。”
谢慈脸上的神情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太刻意了。
她的温柔和顺从也是在配合他做戏。
他一拉芙蕖的腕子,这回毫不留情,芙蕖不防备直接撞进了他怀里。
谢慈狠狠咬牙在她头顶道:“你果然不是我的人了。”
芙蕖欲解释。
一个浑身浴血的兵冲进了帐中,对守在帐中的两个小将道:“校尉大人,情况不妙,北鄂军的人数比算计中的还要多,而且大将军一去不回……我们本来议定的是,大将军佯走支援,不出半个时辰必回头。”
半个时辰已过。
荆韬音讯全无。
路上一定出了事。
守在帐中寸步不离的校尉此时也顾不上盯着谢慈了。
他反手握了长刀,掀帐出门应战。
将军帐里便只剩下谢慈和芙蕖两个人。
芙蕖仍靠在谢慈的肩窝里,但她的姿势并不舒适。
芙蕖闭了闭眼,道:“你都这样对我了,我当然是你的人。”
谢慈稍一松手。
芙蕖立刻蛇一样的滑了出来,甚至还刻意躲远了一些。
可意料之外的是,谢慈并没有继续纠缠。
他顺势放过了芙蕖,起身走到沙盘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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