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月分娩的那天,她站在花阴下,亲耳听见那屋子里传出婴儿的第一声啼哭。
满月的那天,她还远远的望见了小篮子里有个婴孩在挥小手。
那是姚氏的孩子!
元配夫人所生的女儿早已让她扔在街头白送给了拐子!
谢慈的手下也会错探消息么?
不可能。
吉照推着她的手臂:“姑娘?姑娘!”
芙蕖恍惚一下神魂归位,问道:“有她那个女儿的消息么?”
吉照说:“有,但很少。”
她继续往下翻着,说给芙蕖听:“她那个女儿,生于孟夏,四月初七,闺名唤作妙萱,还有个乳名,小麦。”
占了别人的身份还要占别人的名字。
她自己是不会走路么?
只听吉照道:“但是关于这个女儿,我们没能打探到更多东西,她甚少露面,如今十七,连自己的院门都没出过。”
怕不是真不会走路吧。
芙蕖将那几页纸拿过来,一目十行记在脑子里,断来铜炉点火烧了,确保不留残纸,泡上茶水,马车经过街边沟渠时,顺手扬掉。
谪仙楼近在眼前。
芙蕖接过吉照递来的面具,扣在脸上。
当年芙蕖在太平赌坊混的时候,燕京城的达官贵人们几乎没有不认得她的。
还是得做一番手脚才好。
马车直接进了谪仙楼的后院。
芙蕖抱着琵琶下车,身后有吉照跟前,面前也有一婀娜女子带路,上了三楼,停在一间雅阁外。
带路的娘子扣了扣门,轻声道:“郎君,人到了。”
一个冷淡的嗓音隔着门传出来:“进。”
娘子推开门,对芙蕖做了个请的手势。
只允芙蕖一人迈了进去。
吉照自觉停在了门口,道:“我在此等候姑娘。”
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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