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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智的脸僵住了。
谢慈的身手好得超乎她的想象。
她方才一击用了自己最狠的杀手锏,图得就是一击毙命,眼下她的计划失败,她有点后悔太早撕破脸了。
谢慈会放过她吗?
慧智的目光转向了灰败。
谢慈慢条斯理地将三根银针拈起,叮当一声,投入了茶水之中。
“长公主,三年前,在下纵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得见那些早就烧毁的秘史,但是我的姐姐谢太妃,是咸明十三年入宫。”
慧智冷眼道:“可她也不曾见过我,她不可能知道我的身份。”
谢慈:“不,她知道,她早就知道。”
他说这话时,有种击溃一切的果决之意:“谢太妃在南华寺清修过好长一段时间,想必她从未在您跟前露过马脚吧。
殿下,您终日困在这南华寺,是把自己的心计也给困窄了。”
慧智不可置信:“谢宣芷她算计我?她敢算计我?”
谢慈“呵”
了一声:“算计一个早已跌落尘埃无权无势的废公主而已,有什么敢不敢的,长公主,您身边没有人了。”
从他袖中滑落出那枚明镜司的金令牌,方方正正地摆在案上。
外头,女尼的尖叫声响彻了禅院。
谢慈道:“明镜司办案,从不怜香惜玉,他们眼里无男女之别,谁反抗,谁死。”
慧智冷眼望着他:“我听闻明镜司向来只听从皇上一人的指令。”
谢慈:“皇上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我正在做的事情。”
他推了那杯浸了银针的茶到慧智面前,收起扇子站起身。
慧智:“是皇帝要我死?”
谢慈转身走向外面:“没有任何人要你死,恰恰相反,您的驸马外放了那么多年,终于要回京城了,他也想要您活着。”
第37章
谢慈和芙蕖刚离开禅房,在院中站定,便有明镜司的人无声无息从天而降,破开禅房的门,鱼贯而入。
谢慈振袖将双手背在身后,瞭望着远方天迹的阴云,道:“快要来山雨了。”
芙蕖心想,他在等着什么?
原来纪峥赠与的令牌,是这个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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