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接过碗,皱着眉,费劲地喝下了剩下的药。
“又苦又酸!”
奚秋弦厌恶地将碗放回桌上。
银笙取出手帕递给他,轻声道:“你以前不是不怕喝药的吗?怎么现在像个小孩子?”
他这才笑了笑,“因为真的很难喝啊,不信,你尝尝。”
“我又没受伤没生病,干什么喝药啊?”
银笙翘起嘴反驳,奚秋弦却忽而凑上前,如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她的唇。
银笙未曾防备他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的袭击,吓得想要往后躲,但他随即又撤回身去,端端正正坐在床上望着她。
一丝苦味在银笙的唇间蔓延开来,果然是极其奇怪的味道。
“大白天的,干什么呢?”
银笙红着脸道。
“这样你就知道我喝的药是什么味道了啊。”
他很认真地道。
“才不要知道。”
银笙有意竖起眉毛,但她的五官本就小巧柔和,即便是这个表情,在奚秋弦看来也毫无煞意。
银笙见他一点都不害怕,只好又道:“采萍有没有说要给你上药?”
“嗯,我等会儿向她要来就可以,不需要她动手的。”
他下意识地按了按盖在腿上的衣衫,膝盖下方是空的。
“那我帮你。”
银笙很快接上。
奚秋弦略犹豫一下,道:“伤口没长好,你别看了好吗?”
银笙一怔,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膝盖上方,“我又不是胆小鬼……”
“你看了会不开心的。”
奚秋弦说着,情绪似乎也有点低落下去。
银笙察觉到了,想了想,说道:“不会的,不过你要好好的,别再逞能。”
她拉着他的手,晃了晃。
“你说这话又像极了我母亲。”
他忽然扬起唇角笑了笑。
银笙哼了一声,忽而想到了采萍问过的话,便问道:“阿弦,什么叫做通房丫头?”
他一怔,“怎么想到问这个了?”
“采萍刚才问我是不是你的通房丫头,我只知道丫头是下人,却没听说过什么叫做通房丫头……”
她认真解释着,奚秋弦的脸色却有点尴尬,“什么乱七八糟的,别跟她说这些胡话。”
银笙只得应了一声,但心中的疑惑还未解开,正想追问,奚秋弦却将她拉到床沿,又细细看了她许久,忽而道:“阿笙,我会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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