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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蝶樱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颇为意外地抬头看着王既晏。
对方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没想到你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既晏端起茶碗,啜了一口。
茶很苦,味道有些特殊,她不以为意。
“三月初九,那时候你应该已经开学了。
我会在前一天去你们学校接你。”
田蝶樱优雅地端起茶杯,“你不再怨恨师父的话,他会很高兴。
过去的一切一笔勾销。”
既晏低头喝茶,掩饰住满脸的不屑。
两人一时无话,只有音响中独弦琴的声音在茶室中飘荡,窗外粉红的寒绯樱静静开放。
既晏觉得花都也是个很美丽的国家,幽冥国的积雪未融,这里就已经繁花似锦。
大概是因为这样的沉寂太过难熬,田蝶樱忽而笑着说:“小师妹,你现在倒是稳重了不少。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十四五岁,你师父还跟我师父夸你聪明呢。”
王既晏想了想,十四五岁时她还在上初中,那个时候她就认识田蝶樱了吗?她回忆了一下六七年前的事,跟蒙了一层雾似的,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扶着额头认真地追忆,眼前只有年少时期一些模模糊糊的零散片段……
“发什么呆呢?”
田蝶樱在她面前挥了挥手。
纤细秀美的指甲上涂着艳红的指甲油。
既晏摇头:“没事,你继续说。”
田蝶樱又东拉西扯谈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她在想,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了?她记得自己在哪里上的小学、中学,记得自己家在哪,也能想起以前老师和同学的名字,甚至还记得自己老爹姓王。
但是她的记忆只剩这些空泛的框架,其中的细枝末节像是被硬生生砍去了一样,什么都记不得了。
难道这是幽冥长女戒玺的副作用?好像自从第二层封印被法伦打破之后,才开始出现这种现象的。
因为之前忙着北国的一摊子事,也顾不得回首过去放眼未来。
现在经田蝶樱这么一提醒,她突然愕然地发觉很多事她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正当她惊疑不定的时候,茶室的推拉门之外突然传来一个侍女的声音,说的是日语,她没听懂。
但田蝶樱蹙了一下眉,有些歉意站起身地对王既晏说:“我的兄长可能有事来找我,你不要介意。”
王既晏跟着站起身,来者好歹也是花都国王。
只是有点奇怪,他为什么会挑这个时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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