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对谁的需要,来得这么自然而然和强烈。
他们真的从来没认识过吗?
如果医生说的没错。
他忘记了什么?
‘你干嘛坐到后面去?’
‘你和那个富婆睡了?’
‘呵,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让我恶心。
’
‘坐到前面来。
我带你去兜风,吃牛排,逛夜店,你不一直想考驾照,一会给你练,你用宝马X5练车,牛吧?’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坐你的车。
我们以后绝交。
’
‘你有完没完了。
’
‘请你开车看路。
我不想和你一起死。
’
光线渐渐明亮,钟弦看着后座上的人,那个酷似邓忆的少年一脸鄙夷地看着车窗外,甚至不肯与他对视。
他想不起他是谁,只觉得自己是如此愤怒和委屈。
‘我为什么这么做?不都是为了你!
’
钟弦猛然惊醒。
是保安在摇他的肩膀。
“门诊下班了。”
钟弦从座位上站起来,他错过了CT检查的时间。
他的头痛减轻了一些。
他拿着单子,摇摇晃晃地去了停车场,上了自己的车。
他从车子储物箱里找到一瓶止痛片,又找了一盒百忧解。
他思索片刻,选择吃了后者。
五分钟之后,药力发作,他感觉开心了很多。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他为什么会在这个停车场中,更加想不起他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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