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悭悄无声息地走近,拿走钟弦手中的酒杯。
“你没法接受自己内心真实的意愿,就寄希望于发现我们之间并非真情实意。”
钟弦觉得被邓悭说中了,他用双手捂住脸,将身体深深陷进毛绒的沙发中。
邓悭在吧台上打开一瓶新的酒:“这没那么难,取舍是门智慧。
想皆大欢喜,想什么都周全,是不可能的事。”
“你的意思是……”
“舍掉我。
只不过,舍去之前,我希望你知道你要放弃的是什么。”
钟弦抬起头,邓悭走过来将酒杯重新递给他,杯中添了新酒。
“说的这么直白,是不是感觉很没趣。”
邓悭摸了摸钟弦的脑袋,“你勇往直前的劲儿,果然一去不复返了。
喝掉这一杯,我送你去酒店。”
钟弦垂下目光,默默地喝光了酒。
酒中有一股麦香,让他疑惑了片刻。
邓悭在钟弦身边坐下来,沙发柔软之极,两个人坐的位置陷进去,仿佛包裹在一团与世隔绝的云朵里。
钟弦的心越来越不能安宁,对邓悭的渴望渐渐如潮水般汹涌起来。
不由痛苦地开口:“既然你和赵祺……”
邓悭安静地听着。
“你爱她吗?”
这个问题让邓悭吃了一惊,随及嘲讽般地笑了。
钟弦倒是第一次从这个言行滴水不露的家伙脸上看到算是负面的情绪。
邓悭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声音在喉咙里,“只要那样就行了么?”
钟弦没有听清,等到明白之后,一阵气恼:“你真是冷酷呀!”
正想站起来,却听邓悭说:“如果世上有珍宝,谁会愚蠢到不去争取。”
钟弦不明白这句是何意,赌气地说:“请你继续天衣无缝的生活。
我该走了。”
邓悭捏住他的手,温柔地笑着:“我是哪里出了破绽?不妨讲一讲。”
“没破绽,是我的直觉——你对邓忆的控制太多。
假设你是出于关心,为何他不能在集团中崭露头角。
他并非叛逆的无良少年,为何会让父亲对他误解至深,至今难以解开。
还有,我一直疑惑,他真的有自闭症吗?从他出生你就在他身边。
男孩对长兄的崇拜天性可能让他一直当你是神,你有没有利用这点做过什么?他对你的信任,胜过对父母。
他对你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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