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宛彤便是那个怪胎,她身无内力,反倒能看得洒脱,此时翻身跃出,脑子里的苗家刀于她而言,便是平生头一次所见的功夫。
与当年苗景龙教与她的苗家刀无一相似,与她自我摸索出来的杂刀更无相同!
而如今,苗宛彤的眼前从空荡茫然忽而一转,翁文渊以手为爪站在她的面前,两人相视无言,各自暗里较劲。
苗宛彤将第一坛女儿红上的招式迅速从脑子里走马灯似地过了一遍,好在她于武学上有得天独厚的敏锐,上天将她所有的运气拿去见姜云了,却偏生还留了一线过目不忘的本事,也算无意中的一种偏袒了。
此时苗宛彤便靠着这偷来的偏袒从头到尾地将苗家刀习了一遍,她将从前的所学所获抛开,如一个刚刚习武的孩子一般,将苗家刀一招一式用得干瘪无任何花哨。
一遍过后她突然一脚踹向了颜采,将颜采踹向了焦急待在一旁的聂君身边,被聂君手忙脚乱地一把扶了起来。
姜云忙快走两步将药塞进了聂君的手里。
苗宛彤愿意出手将颜采拉回来,姜云也没袖手旁观的道理。
但这两人毕竟都是单宗义的人,姜云将药一塞完又迅速地退至了一侧。
单宗义与秦文赋两人都没有注意姜云这边的动静,反倒是两人以同样不解的目光转向了苗宛彤。
苗宛彤一把断刀,一招平淡无奇的苗家刀第一式迅速地将翁文渊与颜采隔开后,她扭了扭脖子,有些不舒服地用另一只未执刀的手微微敲了敲,而后掀起眼皮来漫不经心地瞥了翁文渊一眼。
她嘴角噙了一抹噬血的笑意,侧头又看了眼两个对而两方的人。
“我家没什么五灵谱。”
她将此话说完又看了眼那些颤着身子缩在后面不敢上前的人,贪婪如他们,此时也只愿能保个性命,可一听到“五灵谱”
三个字,其中一部分人抬起头看向了苗宛彤,却见苗宛彤冷笑了一声,嘴角的弧度只微微抬起,又迅速地拉了下去。
“倒是有套苗家刀使给你们看。”
她笑起来,手中的斩魂寒光一闪,她以刀指着翁文渊,眼里的不屑如千万把斩魂直直砍向了翁文渊!
“我一身内力被殷岘当初吸食了个八|九,你们是知道的,之后经惊脉全断,大概江湖中人也都听过。
如今我有没有内力你们也长了眼,不至于看不到,五灵谱这种被吹得神乎其技的东西,我若有,必叫单宗义秦文赋这两人早入了地狱。”
说到此时她好像真看到了这两人入地狱时的场景,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瓣,眼里有一种野兽捕食前的精光,“不过你们今日给老子看好了,我无内力,仅凭祖传苗家刀也能取这两人的性命,从此以后,谁他娘地跟我闹着要五灵谱,老子屠他满门!”
话音一落,苗宛彤如一只倏然发力的箭,直奔而出,却见手中的刀在空中乍出了白光,一刀劈下,的确是平而无奇的苗家刀!
可随即苗宛彤身形一转,苗家刀第一式在她的手中微微偏了一个微妙的角度,紧接着斩魂式、破空门接二连三不喘气地冲着翁文渊而去!
每一招的角度好似都在她的脑海里拿捏住了一个恰如其分的位置,接洽得天|衣无缝,前五式劈头盖脸地向着翁文渊而去,翁文渊手来不及出便被苗宛彤的步步紧逼压制住了出路。
他恼火得很,见下一招斩地府卷着巨龙而来时,他一手扣住了苗宛彤的刀,旋身而至苗宛彤的身后。
他速度极快,哪知苗宛彤却像一只滑不溜湫的鱼,他的手还没扣住苗宛彤的身子,却见苗宛彤带着一抹邪笑,飞快转身一刀而来,他避无所避,原道这一刀当得生生挨下,却见另一刀又夹着阴风而来。
苗宛彤撤身而退,眉头一挑:“无形刀。”
刀之无形,千变万化,翁文渊一时竟是无法将真正的刀分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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