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好奇地看了眼姜云,一个手无寸铁的娇俏姑娘,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细皮嫩肉,生了一副好皮相。
啧,是该多照顾着。
刚一想到这儿却见苗宛彤突然奋然而起一刀而下,聂君反应极快,长|枪一提,迅速压腰将长|枪一横,挡住了苗宛彤的攻势。
她猱身而起,长|枪以极快的速度收了回来,一枪而刺,却见苗宛彤翻身后跃,连翻三个跟头,刀却没有收,另一刀又接踵而至。
聂君心道好快,却没有放松半分,只见她将长|枪杵地,整个人以长|枪为支撑,脚下风起云涌,诡异地夹住了苗宛彤握刀的手。
她勾起唇角,有些沾沾自喜,平日里这种时候颜采握刀的手就会一软,刀一落地便没了武器。
不出聂君所料,只见苗宛彤的手腕一松,刀尖向下而落。
聂君抬头,冲着苗宛彤露出一个“不过如此”
的笑意来,却突然之间看见苗宛彤的笑意未收,眼尾向上翘起的弧度刚刚好,右眼下方的那颗小痣露出了俏皮的笑意。
聂君心里一个咯噔,却见苗宛彤旋身而扭,将聂君转了好几圈后就着长|枪稳了下来,而苗宛彤却换了一只手像是猎鹰扑捉猎物一般,极快地将斩魂握进了手中。
她气也不喘,以刀挑向聂君,聂君跳起来,踩着斩魂的刀背,向后而跃,顺手将长|枪提了起来。
聂君眨着眼睛看着苗宛彤,轻咦了一声,又上下打量起这个人来。
她的确亲眼所见,苗宛彤早被殷岘的冥蛊吸了九层的功力,按理来说该是个废人了,她还听说自打醒后苗宛彤自个儿更狠,为了单宗义那“破而后立”
没根没据的四个字,当真就把自己剩下的功夫也一并葬送了,还废了自己的经脉。
上一次见苗宛彤的时候,颜采便三番两次地嘱咐她莫要小看苗宛彤,她却心道一个没了功夫的姑娘有什么能跟自己拼的呢?
直至刚刚的出其不意,以及过招之下的熟稔,聂君才堪堪窥探到了其中的某些不寻常。
苗宛彤的内力的确不及从前,可她那一手刀法太过诡谲不可思议,每一招像是苗家刀法,更又夹着些各方的野路子,更是显得这刀诡谲不可寻。
若不是聂君内力比苗宛彤高,刚刚靠着自己提起的一口气迅速撤身,那换了手的斩魂怕是遁着自己的腰横斩一刀。
一念至此聂君也不敢大意,她收了枪,轻咳一声,能屈能伸:“我今日前来,不是与姑娘过手的,师父让我请姑娘去叙旧……”
“叙他娘的狗屁,当真是想叙就能叙的?你师父坑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今儿心情不错,不跟那个老不死的多计较。
回去告诉单宗义,要杀要剐直接来,别躲在身后指手划脚,老子想往哪儿去就往哪儿去,想怎么走就怎么走,不想跟他叙劳什子旧,让他娘地滚蛋!”
姜云被苗宛彤的话给唬住了,乖乖地侧头看了眼苗宛彤,一见苗宛彤说完就转过头来冲着自己挑了挑眉尖,她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聂君也不恼,反倒顺着苗宛彤的目光看了过去,却见姜云冲着自己微微颔首,以示友好。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而后又道:“师父说也许苗姑娘愿意去跟他谈谈,戴姑娘在何处。”
苗宛彤转头看向聂君,眼睑微垂,长而密的睫毛挡住了她凌厉可怖的眼神。
聂君手握长|枪不敢妄动,只静静地等着。
半晌后苗宛彤抬起头来挑了挑眉,她的眉眼细长好看,却又透出女子少有英气,冷眼看人时让人有些受不住她眼里的狠戾。
“告诉单宗义,我知道戴靖雪在何处。”
“咦?”
聂君偏了偏脑袋,就连姜云也被苗宛彤的话吓了一跳,小嘴微启,傻楞楞地看着脸上如浇了一层冷霜的苗宛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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