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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峻的小心肝恢复了正常,脸仍然红着,声音却不抖了。
小维虽然性格很好,可是信得过的朋友却不多呢,更何况你还救过他的命?这只是小小的心意。
不值钱的,不过是我亲手做的,你一定要收下。
邵梓维哭笑不得,喂喂,你们两个,一个是我的爸,一个是我的妈啊?啰嗦个什么劲?喏,钱途,我跟你说,这大半年,严叔除了跟我做衣服之外,没给别人做过,呐,帮你做衣服,是给我面子,你就别计较了。
那什么严叔,你也甭跟他客气,他是赵伟伦的姘头,那家伙是你的朋友,说来说去,都还是有些关系的。
严峻偏过头来,忍不住好奇,赵伟伦?跟钱途?真的假的?
严峻突然觉得房子里温度急剧下降,冷气的来源就是冰山美人钱途,那模样,冻得严峻硬生生打了两个冷颤。
钱途眉头微微蹙起,嘴角耷拉着,冷冷地说,邵梓维,你变女人了,一张嘴只会打卦是不是?
邵梓维满不在乎地说,你怕什么,怕严叔知道你的风流韵事,就不考虑包你了?说完还吐了一下舌头。
严峻额头挂着黑线,暗想,自己的这个小情人还真是皮厚到无法形容,口中却说:“钱途,你跟赵伟伦在好吗?”
钱途转过身朝窗前走去,冷笑道:“好?什么叫好?他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好?”
严峻看看邵梓维,见他脸上难得流露出担心的神情,心中有一些忐忑,定了定心神,严俊抓住钱途的胳膊,温和地说:“我不是要干扰你们,或者,嗯,说三道四。
你是小维的朋友,而且还是知识分子,你不知道,赵伟伦的身世很复杂的,背景,嗯,来头很大的。”
钱途转过身,眼睛看着严峻,有些儿严厉地说:“他的背景很复杂?比你的还复杂吗?”
严峻刚准备说话,又被邵梓维一把抱住。
男孩对钱途说:“严叔不过是担心你,并不是说赵伟伦的坏话。
钱途,别把刺竖起来。”
钱途的脸上阴晴圆缺了一轮,放松了表情,说:“抱歉,这段时间,被他缠得不得了,性子比较急。
你的意思是,我要躲为上策呐?可惜,从头到尾,都不是我找他的,是他硬往我身上贴。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淫荡下贱的人呢。”
严峻倒变了脸色。
我不看好你们,可是赵伟伦并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他很讲义气,虽然那个了一点,可是人很不错的。
钱途,你的人生可能很顺利,性格很强悍,所以不会了解小人物的无可奈何。
钱途轻轻地笑,峻哥,你这话说得很文艺腔啊。
我记得赵伟伦曾经打过你的主意啊,你这么心疼他,为什么不跟他凑成对呢?
严峻张大嘴巴,疑惑地看着钱途,突然想到什么,恍然大悟,自言自语道,他原来,喜欢过我吗?怎么可能?
又看看钱途,我是一个很,怎么说,很弱的人。
他需要的,我给不了。
又低下头,喜欢我,我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呢?
邵梓维很烦这种事,他弄不懂,也不想弄懂。
见那两个人打哑谜的样子,烦躁起来,说了两句场面话,拖着严峻去洗鸳鸯浴了。
浴室里热气腾腾,邵梓维淋着热水,一头的泡沫,在洗头发。
严峻身上擦着肥皂,费力地搓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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