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托盘里,一柄一柄形状各异、造型小巧的匕首顺序排列;另一个托盘里,则是形状大小相同的十二个白瓷瓶,安置在托盘上的凹槽里。
另一个药箱里,也有两个托盘,前一个里面,是一个针包,长短不一的银针闪着光,后一个里面,是一个个造型别致的小玻璃瓶。
查看之后,放回去。
这时候,友安拎着一个麻袋走进门,放到厅堂的地上,转过来行礼之后,请示道:“把东西放哪儿?”
“后罩房。”
友安称是,出门前瞥过两个药箱,心里就有数了。
把麻袋送到后罩房,扔到地上,解开绑口。
麻袋里装的,是唐徛。
友安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神色松快地看着麻袋。
过了一会儿,唐徛身形动了,缓慢、吃力地钻出麻袋。
环顾片刻,看到友安。
他说不了话,只能用眼神询问、哀求。
友安对他笑了笑,“今日起,你要享福了:每日过的都是饭来张口的日子,我估摸着,你任何一根手指、脚趾都再不能动。
“再不需看到任何人、任何一样东西。
“再不用说真真假假的话。
“因为,你中邪了。”
唐徛目露惊骇,再到绝望,竭力挣扎起来。
友安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账本儿,“我有给人记账的习惯。
闲着也是闲着,我帮你算算旧账。”
那边的董飞卿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端着杯坐到棋局前,一面落子,一面一口一口地喝酒。
剩下一口酒的时候,棋局被他走得乱七八糟。
他看着,笑得像个淘气的大孩子。
故意的。
修衡哥何时过来,看到之后,一定黑脸。
喝完最后一口酒,董飞卿活动活动双手关节,起身拎起两个箱子,去了后罩房。
友安的小账本儿此刻翻到了一桩命案:“商贾之子杨岗,被你逼得跳河自尽,死的时候,刚满二十岁。
没错吧?”
董飞卿悄无声息地走进门。
友安不再翻旧账,起身帮董飞卿把两张桌子拼成一个放人的长台。
董飞卿打开药箱,取出沾了酒精的棉纱,仔仔细细地擦手,随后,把剪刀、针包、匕首、瓶瓶罐罐逐一摆放到长台上。
友安把唐徛安置到长台上。
董飞卿看着徒劳挣扎的唐徛,眸光锐利如鹰隼,语气冷森森的:“今夜,把我当杨岗的亡魂即可。”
唐徛真如见了鬼一般,剧烈地哆嗦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七千来字哦^_^
下章写出来了,修一下就能贴出,八点来看吧(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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