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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诶,你见着冥先生了吗?他怎么样?”
苏竞云躺在床上,捏住毛毛的耳朵,毛毛蜷成一个球,呼呼大睡,它白天,玩太累。
“毛毛,我问你话呢。”
毛毛耳朵抖了抖,依旧不理不睬。
“喂!”
苏竞云一把把毛毛捞了起来。
毛毛冷不防被吵醒,心下大怒,蹬着四爪,要挠苏竞云。
“喵喵喵——”
“你还敢挠人了!”
一人一猫在床上滚作一团,大打出手,苏竞云一掌拍出,毛毛跳起来,伸出爪子就去挠苏竞云的手,苏竞云连忙收回手,改掌为钩,去提毛毛的颈皮,毛毛被捉了个正着,扭动着身子,气得喵喵直叫。
“咦,那是什么东西?”
毛毛一闹,肚皮的长毛凌乱了,几根竹筒便露出了一端。
苏竞云原本怕毛毛走丢,也给她身上系过竹筒,后来因为毛毛乖了些,便帮她拆了下来。
这下又看到这个东西,着实讶异。
“谁给你系上去的?”
苏竞云抱着毛毛,从她的肚皮下拆过那几个竹筒,她手一松,毛毛就从她怀里钻出去,气呼呼得跑了。
苏竞云拿过油灯放在床边,倚着床头,将那几个竹筒打开。
“是冥先生!”
苏竞云拆开一个竹筒,抽出里面的纸卷,打开一看,不禁大喜,这真的是冥先生的字,冥先生给她写信了,他一定看到了自己那张纸条!
可靠在油灯下细细一看,顿时又失望了。
这上面,是冥先生译注的豢龙术,而非她所期盼的回信。
这样啊……苏竞云失望的把竹筒一个个拆开,拆到最后一个竹筒时,却是一首词——
白鸥问我泊孤舟,是身留,是心留?心若留时,何事锁眉头?风拍小帘灯晕舞,对闲影,冷清清,忆旧游。
旧游旧游今在否?花外楼,柳下舟。
梦也梦也,梦不到、寒水空流。
漠漠黄云,湿透木绵裘。
都道无人愁似我,今夜雪,有梅花,似我愁。
苏竞云来来回回把这首词读了几遍,她虽不好诗文,但心上人所写,却让她感同身受。
冥先生不开心,他在宫里,过得并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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