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了。”
他驱动轮椅向前。
松雨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略一迟滞,将轮椅转向退后。
这一次她没去拦他,而是坐地直接哭嚷起来:“南烈你说话不算话!
你不要我了!”
南烈急急忙忙掉转轮椅停到她身边,白着脸闷声道:“松雨,你快起来!
你看看周围都是人……”
她抓着他的手臂不放:“人多才好,适合逼婚!”
“你是无赖还是流氓?”
他的口气里全是心疼,“你是女孩子,不可以这么自降身价的。”
“男孩子就可以自降身价吗?那你降降呗。”
她停止了假哭,眨巴着眼睛望向他。
“这个问题我们回头好好聊聊,可以吗?”
他的声音太温柔,让人不忍拒绝,更不好意思胡搅蛮缠。
松雨点了头,和他乖乖回到家里。
“坦白说,那时候你提出来毕业就结婚的话,我没有反对,其实是敷衍你的。”
在南烈的卧室,他真诚又伤感地看着她道,“那个时候我是真的没有信心自己能活到大学毕业,你可能无法完全理解我这种病人对于时间的概念——两三年就感觉已经遥遥无期了……那时候在我的感觉里,毕业那天是个虚无缥缈不一定会出现的日子,和你结婚更是不可想象的事。
所以我才会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横竖都是不能实现的梦……”
“可事实上这都不是梦!”
松雨握住他的手,“阿烈,你毕业了、你二十二岁了,你还活着,你可以娶我!”
“然后呢?”
他淡淡地问,“我只是侥幸活到了二十二岁,可人不会永远走运,我不知道之后的自己还有多少时间。”
“说得和我知道自己有多少时间似的……”
松雨知道自己是在嘴硬强行反驳他,命运虽然无法预期,但南烈的情况自然和常人不同。
南烈叹气:“松雨,你不要总和我顾左右而言他。”
顾左右而言他?她心一横,暗道他天真:她江松雨从来不想言其他的东西,她的目标一直很明确,就是把南烈作为阶层跃升的跳板。
如果他快死了,她也只有“抓紧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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