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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算去洗手间之前没醉,两个人瞎闹腾着抢杯子,红酒上头以后也是真醉了。
胸都被压平一个级别的谢榭都不知道该说啥了,说实话那红酒加了料以后味道那么奇怪,她之前自己试的时候就是觉得口感比较微妙,才没在第一时间拿出来。
这厮居然完全没尝出来还闹着要再来一发,真乃神人也。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不如顺理成章顺水推舟吧==谢榭努力寻找着一个支点把身上死沉死沉的重物弄开,扭出一身汗以后她觉得自己之前想把这家伙弄上楼的想法太不科学了,两个谢榭都扛不起这样昏死过去的沢田纲吉啊。
她只好把对方死拽硬拽拼命拽到沙发背后,那里比较隐蔽,还有一大坨地毯,如果弄脏了就直接丢掉,而且附近还有椅子腿跟桌子,也比较方便以牙还牙地使用各种器材……
谢榭觉得自己打算得很充分,沢田纲吉看架势就算一时半会醒不来她也很紧张。
她咚咚咚跑上楼去给自己准备的东西都拿下来,又冲了个战斗澡,妈蛋这家伙也出汗了还有酒臭臭的,她又闭着眼睛给对方草草擦了一遍身体。
生理卫生知识告诉我们首先基本的清洁还是要做的。
小黄瓜什么的虽然现在都不敢看……不过等下再看也没关系!
【。
先煮掉他再说!
对方已经被她差不多扒得干干净净了,他的脸陷在地毯跟垫着的衣服里,柔软的刘海堆在额前,面容年轻又稚嫩,像煮熟了一样红通通,其实很好看呀。
他身上的烫得谢榭都有点儿忐忑了。
她之前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一个男孩子做出这么破廉耻的事情。
而且她马上就要更加破廉耻了。
红酒里加了一点儿助兴的东西,不然这厮睡死了怎么会有反应。
谢榭之前做了好多功课,晚上一个人看得脸红又难受,奇怪得不得了。
现在真的对着对方被自己扒光的身体,她反而有些犹豫和羞涩起来了。
一边纠结,一边怕对方醒,搬东西跟洗澡擦身那些都用了很多时间,再加上吃饭的时间,这时已经傍晚了,拉好的厚窗帘一点儿都透不过光,室内像是已经到了晚上似的,视物都不分明。
借着浅浅的朦胧的光线,谢榭拍了拍自己热的发烫的脸,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地,朝着对方的面容低下头去。
那一刻时间其实很短,可是无意识里,仿佛每一秒都被延伸得很长。
她心里仍旧矛盾交加,她这样做在法律上其实已经算犯罪了吧,可……
可她忽然想起,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喝酒的时候,她有意无意地,看着对方的脸,轻声问了他一句:“你,真的就没喜欢过我么?”
当时他没有回答,仿佛完全没有听见似的。
连脸上的神色都没有变幻分毫。
她以为他没听见,心里失望且放松,可就在她低下头假装不在意继续啜饮的时候,那瞬间似乎看见对方飞快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明明就是——
明明就是听到了,却无法回答。
他对她并不是完全没有意思的吧。
并不是的吧。
怎么会这么久都完全没有分辨出来呢,如果真的喜欢成那个样子,怎么会一直都没有发觉呢,如果真的把对方放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了,凭他一贯的性格,怎么可能……偏偏等到她说出口了,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他是知道的,他肯定是知道的,对么?
她安慰着自己,也安慰着自己躁动的心。
唇瓣贴上对方的,那种温热的气息一下扑到脸上,那触感温暖又柔软,只是单单贴着,就足以让她的心脏大震。
谢榭疯狂地心跳,这样大胆的举措比什么都要直接。
再多的犹豫都不顾及了,她满心满眼都只想着,是不是只要自己努力争取过,只要让他真的明白了,只要她真的试过了,就算明天醒来他会生气会发飙会绝交,那也……
那也没有关系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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