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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接小二递来茶壶的手一抖,胖肚的陶壶在桌上砸了个粉碎,茶水飞溅。
嘴里连连陪着不是,手往兜里摸钱却又不小心撞翻了杯子,一连串和敲钟似的碎得很有节奏。
鬼小二的脸惨绿得和韭菜似的。
许是东国那段灭国往事的魅力太高,那谈话二鬼只往这里张望了下就又投身回了八卦事业之中。
老者执着茶勺沿着盏沿匀匀抹了圈:“若非老朽亦曾侍奉过东国皇室,便也信了这传言,可见传言也仅是传言做不得真。”
他搁下茶勺,抚了抚须闭着眼徐徐回忆往昔:“你说的那女公子我曾见过,胡闹归胡闹,但性子远不能说奸恶。
且极依赖她做君王国君的姐姐,也正是这个姐姐将她推向了不归路啊。
小姑娘自刎而死,死后都没个好地方去,可怜可怜。”
一个好的八卦必须具有爆炸性,鉴于此前已间接经由我手炸碎了几个无辜陶杯,在剩余的偷听时间里我定要保全自己三魂七魄。
第22章要不要再来一次
“哦?先生所言倒有些新奇。”
对坐的年青男鬼露出狐疑之色,似是对老翁所言并不十分相信:“某在这地底下待了也有些年头了,当年因着东国灭亡时下来的人太多便在十殿帮着搭了一把手。
那些东国国民众对那位女公子皆是怨恨之词,更不乏有将她抽筋拔骨的。”
这应是我听过最没有娱乐效果和最具打击性的八卦了。
打个比方吧,我就如一馒头,自以为即便比不上肉包子美味可口,但好歹也白净松软。
可万没想到的是,在东国其他人眼里我其实就是昨夜泔水里的窝窝头。
身为一只馊掉的窝窝头却还感觉尚好,这大约就是所谓的“人世间最寂寞的事”
了。
被打击成一只寂寞窝窝头的我,蹲在旁边继续寂寞地偷听……
“皇室内的事,平民百姓能知道多少?”
老翁蛊中舀起一小勺,置在杯面上手腕轻点,斟漏下一行细如丝线的茶末:“即使事隔多年,但老朽对当年那些个事记得也还明白。
那女公子和别的姑娘家不同,自小没别的闺名,就单一个徵字,与她亲近些的人都唤她为阿徵。”
落好线条后,老翁又熟练地拔开了瓦罐:“传闻有一点是不错,这女公子确实喜欢着后来谋权篡国之人。”
他掀起皱纹层层的眼皮,瞧着对方“果真如此”
的脸庞一笑:“那个贼子老翁有幸亦曾见过,面相阴柔俊美、谈吐有致,谁家姑娘见了都难不喜欢的。
若说这女公子真要是错,就错在生在了东国末年遇见了这个人。
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不说是原先澹台皇室的世仇之子?所以借着女公子的手毁了她澹台家的基业。”
“东国建国八百年,哪个寻常仇家会等这么久?不过真要说仇家勉强也算,那个人是东国敌国的皇子,他的母妃被他的父皇在一次战败后送到了东国换和契。
为了复仇,他故意接近东国的这个女公子。
但若说他通过女公子套取东国关防机密,就是个笑话了。
小姑娘从小就不爱读书,让她师父、诸国名士姬华胥都整日头疼,哪里会懂朝堂上的东西。”
老翁碾碎了一叶碧翠的长茶,沉沉的叹息氤氲在沸腾而起的水雾中:“何况生在帝王之家里,她的姐姐就是待她再亲厚,也亲厚不过君臣之别。
女公子是国君唯一的亲妹妹,万一御驾亲征时国君驾崩了继位的就是她。
她姐姐怎么会让这个妹妹碰得到政事呢?所谓宠着疼着,大半是希望这个妹妹永远不懂事最好。”
隔壁席案上的茶水已煮得白沫滚滚,而我手中的茶已凉得透底。
在阴间这些供给魂魄们的普通茶水都仅是个虚像,就和冬至夜里阳间烧来的棉絮点心一样,不过是让地下的存个念想,当自己还活着,当这里和阳世相同,当过去和曾经都不从改变过……
明明都是假的,抿进口里舌苔喉根却苦得发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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