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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愁城毫不在意地将散开的长发拢到耳后,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天子便不再说话。
随即环视了周边。
器物陈设异常精致华美,应该是在宫中。
更何况天子本人也在这里。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低头看自己身上——依旧穿着朝服。
环顾四周,屋里再也没有别人。
脸上的表情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我让他们都退下了。”
天子说,“刚才退朝的时候,你忽然晕倒在台阶上,我就让他们把你抬来了。
寄奴说,你只是太劳累,就睡着了。”
赵愁城目光向左一偏,凝视着罗汉床床头缠绕着的九条金龙,看它们在光线昏暗的室内熠熠发光。
良久,他终于开口,说出他醒来的第一句话:
“这不是我睡的地方。”
——当然不是,这可是龙床,是只有天子和天子的女人才能睡的地方。
说完,赵愁城便将被子一推,想要下地,却发现脚上没有袜子。
天子连忙解释:“啊,我命他们脱下来了。
稍等一下。”
说着就拍了拍手。
“罢了。”
赵愁城说着就要穿官靴,但及时到场的宫女已经跪下帮他穿袜。
另一个宫女转而帮他梳头。
赵愁城只好无奈地继续坐在床沿上。
“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就像所有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天子依然是这句老话。
赵愁城看着忽明忽暗的烛火:“崔夜雪她似乎又想起了一些咒术。”
天子沉默不语。
“她受太多苦了。”
赵愁城一边扶正头上的皮弁,一边说,“昨晚,她甚至还来帮臣梳头。
臣都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
天子叹道,“不必这样勉强自己,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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