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
玉指轻弹,鸟惊叫一声,就悠悠从树上上坠下。
桃夭从屋檐上轻捷地跃下,抓起那只已经晕菜的漂亮飞禽,解下鸟足上缚的布条,上面有四个字——
“‘继续潜伏’?”
桃夭脱口而出,赶忙掩住自己的嘴,左顾右盼——没人注意到她。
她就松了一口气,接着又翻来覆去看这张布条:依旧没有落款。
“娘的。”
桃夭恨恨地骂了一句,将布条揉成一团丢在地上。
※※※
晚饭将近。
桃夭咬了一阵袖子,终于下定决心,冲进绣房。
“所以要多留出两寸么?……”
崔夜雪正在那儿,一脸懵懂地拉着一块未裁开的衣料,请教青衿怎么做衣服。
青衿则有点羞怯地讲解着。
桃夭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崔夜雪的胳膊就把她从马扎上拖起来往外走,厉声说:“崔姑娘,借一步说话!”
“喂,你别这么严肃么……”
好不容易挣扎着到了屋外,崔夜雪委屈地用左手掸掸身上的线头,说,“我差点被针扎了手哎。”
“啰嗦。
我问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和赵大人独处的机会?”
桃夭压低声音问,手依然紧紧抓住崔夜雪的右腕,“别忘了,在扬州的时候,我们可是说好了的。”
崔夜雪长吁一口气:“我当是什么火烧眉毛的大事呢。
小事小事。
今晚不行就对了。”
“为什么?”
桃夭挑了一下眉毛,手上又加了劲儿,疼得崔夜雪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你别捏这么紧啊,”
崔夜雪委屈地说,“他去地官署那儿了,说要查扬州历年来上计的本子,说必要了还会去天官署查什么刺史的人事档案……是叫刺史吧?我没记错吧?呃……忘记了。
总之就是这么回事儿,不知道几点才能回来。
啊,真希望他每天晚上都在外面过夜得了,我就可以一个人睡大床……”
崔夜雪不知不觉又自说自话起来,脸上又现出灿烂笑容。
桃夭看着这个孩子气的赵府主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用力一甩她的胳膊,“好啦,我再等就是。”
崔夜雪一溜烟又进了绣房。
桃夭独自沿着走廊漫无目的地散着步,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对了,趁他不在,说不定可以进书房一探究竟。
似乎他一天中多数时候都在书房呆着,有时还在书房过夜,说不定书房里藏着什么秘密。
如果他记日记,那就再好不过了。
桃夭打定主意,就快步走向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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