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笑焉城和那些娇生惯养的人相提并论么?”
楚令见这两人语中带刺,为避免战火绵延到自己,耽误了时间,也就作罢,索性将外衣脱了下来,给后边的人道:“实在不行便垫着我的衣服前行,这样稍微好过一些。”
后边的人是笑焉城,微微一愣,继而接过楚令的衣衫,上面还留着楚令身上特有的淡淡的香味,乌尔一笑,但并不真打算照着楚令的话去做。
拿在手里,索性捂住耳鼻,以抵挡那洞中刺激的味道。
元楚本欲说些什么,后面的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于是便回头,见王宇拿了一株草,说道:“姑娘用这个便是,这是艾草,原本便带有清香。”
元楚被这味道弄的浑身难受,便也不再计较那许多,便接了过来,凑近鼻子嗅了嗅,发现果然不错,于是便欣然接受,继续跟着前人走。
“明明只有一墙之隔,为何这洞穴蜿蜒曲折,直到现在还没到头?”
笑焉城问。
楚令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按照直线距离来说,此刻该早入了行修派之中,为何却还不见出口,反而有愈发往下走之势?
“姑娘有所不知,”
王宇解释,额头渗着汗,他也有些体力不支,“此洞乃是在下差人所挖,那人本不欲干此等事情,也说这洞着实难,要挖,便只能如此。”
楚令蹙眉,脑海中冒出了一个想法。
“他有没有说究竟为何?”
元楚问。
“他并未说起,我也没问。”
王宇答,“只要他答应替我挖此洞,也只要我能进去,其余的都无关紧要。”
笑焉城看着自己衣襟的泥土,蹙起了眉头,又凑近闻了闻,眉间的小山聚拢的愈发的厉害了。
她的表情已然被楚令瞧见,但是不语,而是继续朝前走。
笑焉城也是静默,跟着楚令加快速度前行。
两个人心中都藏了同样一个秘密,彼此心照不宣。
好不容易看见了出口,楚令借着岩壁开凿垂直向上爬上去,见到一个木头圆盖,心下正思索这是个什么东西,却在抬手撑开木盖的同时听见了外边动静,于是匆忙对底下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底下人便立刻停止了所有的动作,连呼吸也变得迟缓。
原来上面是行修派的一个酒窖,两个弟子前来取酒。
“师兄,这些够了吗?”
一个稍稍尖锐的男声道,听起来还稚气的很。
“嗯,够了。”
另外一个稍微成熟的男声道,“这酒藏了太久,性子烈,后劲足,等下可别把那群求亲者灌倒了。”
“我想师傅就是这个意思。”
稚气者道,“看哪位公子酒量好,俗话说,酒后君子的才是真君子。
师傅特意拿出这里的酒,难道不是想一杯灌醉这些人?”
“你这个小猴头,切莫再多语,小心被人听了去有你好受的。”
“不说便不说,”
后者俨然意犹未尽,“师姐现在何处?”
“你问这个作何?”
“只是好几日不见师姐,有些担忧。”
“不用担心,师姐一切安好。”
两个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其他事情,接着便打好了酒离开,等到声音渐渐小了,楚令才推开木盖,见四周果然无人,才钻了出去,这才发现自己出来的地方实在巧妙,是一个连着洞穴出口的酒缸,酒缸底部已然开了口子,能容人钻出。
楚令出来之后,又将两位姑娘一一拉出,而王宇则是他自己被随从顶了上来。
“妙哉,妙哉。
’王宇观察周围道,“这酒不开,已然芳香扑鼻,不比宫中的百年佳酿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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