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谢娴妤吓了一跳,忙放了子急急的看着拓拔铎仁试图解释。
“听说昨日你宣了常宁?”
拓拔铎仁截过了话头,悠然的声调却透着股说不清的不悦。
“啊?”
谢娴妤一怔,越发觉得这后宫诸事都瞒不住拓拔铎仁的双眼:“是,臣妾有些事想要向常侍卫长请教。
“
“哦?”
拓拔铎仁挑眉。
谢娴妤见拓拔铎仁态度暧昧,难以揣测他的喜怒,拿不定主意之下只好老实交代道:“臣妾是向常侍卫长打听三名刺客的事……”
拓拔铎仁眯了眼端正了坐姿似乎是要听她继续向下说,谢娴妤深吸一口气,心想拼了吧。
她将她心中所想和盘托出,絮絮叨叨说了半个时辰,等她一口气说完她的思虑再看拓拔铎仁,却见拓拔铎仁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然后那笑意渐渐扩大,拓拔铎仁便扭了脸咳了一声,在转回头来又是一副正经威严的神色。
谢娴妤心里有点受伤,她这么认真的跟他说她的心事,他到底在笑什么?她轻轻从鼻腔里幽怨的哼了一声,还是被耳尖的拓拔铎仁听到了。
“嗯?”
拓拔铎仁睨她,谢娴妤一抖,随即想到她行为端正,不需要怕拓拔铎仁什么,才愤愤不平道:“臣妾刚才的想法很荒唐吗?”
“你说彻查各宫,将刺客冒名顶替的三个人揪出来的事?”
拓拔铎仁嘴角含笑,眼睛盯着棋局摸着下巴。
“是……”
谢娴妤心里打鼓。
“梓童的想法的确没错,只是也许为了逃脱责罚,那三人不一定还留在宫里,若大张旗鼓的找人,恐怕整个后宫都会人心惶惶,难以安定。
朕在朝堂也难安心治国,总要暗中默默进行。
这些细节且撇下不谈,朕其实更想问的是找出这三人梓童又是想要治谁的罪呢?”
“臣妾只是想洗刷自己的罪名,并非想要治他人的罪。”
谢娴妤急辩道。
“这件事总要找个人担起来,倘若不了了之,朕这宫中以后再无宁日。
不是梓童,就必是他人,若是抓了个奴才,便是凌迟极刑,若是抓了个主子,便是株连九族,是吧?”
拓拔铎仁卖了个关子。
谢娴妤脑子转了转,终究还是领会不了拓拔铎仁这话中的深意,默默的点了头。
拓拔铎仁却平和的像谈论天气般接着说:“梓童若是在某个宫中找到了这三人,那这宫中的主子该当如何?”
“当如何?”
谢娴妤觉得她已经跳入了拓拔铎仁设好的套中。
“三名刺客带着凤鸣宫中的名牌,原本凤鸣宫中的三个奴才却在其他宫中,那主谋是谁,梓童认为朕该如何定夺?”
拓拔铎仁悠悠笑了,手起子落,陡然圈住了半壁江山。
谢娴妤心里一跳,恍然明白了拓拔铎仁的意思,她缓缓道:“……不是臣妾的话,那便是与凤鸣宫换了那三名宫人的那位嫔妃?”
“呵呵。”
拓拔铎仁眼中精光大盛:“朕保住梓童,便势必留不住另一个。
想要保住另一个,便势必治了梓童。
谁是谁非,说到底……看的也只是朕相信哪一方的说辞罢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