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走了,爸爸叹一口气,完成了他的任务;哥哥卸下乖宝宝、好大哥的伪装,淡漠地架起隔离任何人的眼镜;只有他,留在有妈妈味道的屋子里嚎啕大哭。
他一遍遍缠爸爸,妈妈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他一遍遍问哥哥,妈妈为什么还不回来,是因为向奕不乖吗,向奕学乖一点,妈妈是不是就会回来了。
没有人理他。
所有人都烦他。
他记得父亲嫌恶的表情,记得大哥冷冷的眼神,记得他们通力合作将只有九岁的他送上飞机时,那一刻的得意。
他成了急于被他们甩掉的负担。
他一个人在陌生的异国他乡度过了孤寂的童年,叛逆的少年,放荡的青年。
三年前回到依旧冰冷的家,只是多了个用冰雕成的新人----敏姨,其它一切没变。
噢,也许有一件事改变了。
欧氏不再是只有他们一家做主,野心勃勃的二叔终于从默默无闻的小角色攀上了欲望的山腰,急于向顶端冲刺。
掌权者的天下,究竟是谁还不好说。
于是他那一向睥睨天下的父亲着了慌,一向傲视群雄的大哥放下架子,他们终于想起了还有个小儿子,弟弟。
急于把他从英国召回来主要目的是他身上贴着的“唐门”
少主挚交的标签。
哪一年结识的那小子他自己也说不清了,只记得是英国的一次闹事聚会,在凌晨二点时,一群疯狂的青年骑着摩托车,每辆车上装有十几个空酒瓶,在寂静的小镇挨家挨户砸玻璃。
叫声、闹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夹杂着人们的吼骂,一时间,小镇沸腾了,他们愈加猖狂的放肆大笑。
最终结果是他被抓了。
警车来时,大家一窝蜂地逃窜,只有他,像个傻瓜一样熄了火,点上烟,靠在摩托车边,欣赏能把人湮没的繁星。
事后他才知道,被抓的不只有他,还有一个一身嬉皮士打扮的大男孩。
红得似火的长发,妖冶的浓妆,让人看不清他到底长什么模样。
他们和一群流浪汉关在一起,欧向奕开口问他为什么没跑。
男孩先是低咒了一句,后反过来问他为什么也没跑。
我想看看监狱长什么样,这是欧向奕的答案。
靠,我车子没油了,这是男孩的怒骂。
欧向奕靠着铁栅栏笑到没气,他没见过这么倒霉这么笨的人。
第二天男孩被保出来时命令他的律师多保了一个人。
欧向奕出来后没说一句感谢,反而骂他吃饱了撑的,男孩恼红了眼挥下第一个拳头,欧向奕毫不客气地迅速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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