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来,她究竟在做什么?
“你……”
沉默的商徵终于有些慌神,他倏地站起身来,僵硬道,“你、别哭啊……”
“对不起。”
她不知道如何解释,无数话语到口边,却只汇聚成最简单的三个字。
对不起。
商徵伸出的手在空中缓缓捏成了拳,到最后,确终究是落在了她的肩头,稍稍用了些力气,换来一个温暖的拥抱。
他说:“你……好像长高了。”
她埋首在他的肩口,好久好久,才小心地透了一口气——入鼻的是浓郁的药香,却奇异地带来说不出的踏实,是这十年来都不曾有过的安心。
这感觉很微妙,她在他的肩口找到了一个最为安适的姿势,听他清晰可辨的心跳声,很小心地抬了头。
“皇叔。”
她轻道。
商徵低头。
她闭了闭眼,下定了决心轻声道:“我其实,知道你是严徵。”
商徵的神色陡然僵硬!
满月,风停。
少顷,是商徵短促的呼吸,一下,一下,渐渐变得绵长。
*
第二日天明,安公公带来了消息。
那倒霉被逮的刺客虽然身死,可身体却依旧出卖了一些信息。
他的身上有一个烙印,是宫中刑罚留下的痕迹,他应该原本就是宫中人,只要仔细查探宫中少了哪个侍卫,相信很快就能知道那个人是谁。
“只不过如此大动干戈,势必惊动朝臣,陛下遇刺这事……”
安公公愁眉不展,目光落在商徵身上,担忧之色显而易见。
商妍站在商徵身后,对安公公的目光自然一览无余。
他的担忧她明白,要想彻查全宫,势必惊动朝臣,原本商徵“伤重”
不见任何人已经在朝野之中激起了数不清的震荡,再加上被刺一事,商徵倘若再不出现,恐怕连君怀璧都未必压得住场……
“再等等。”
她想了想,愁眉道。
安公公了然颔首,告辞离去。
安公公前脚才走,小常就匆匆来报,君相又上了门。
小常神色有些焦急,却不敢真正去盯商徵,只是手足无措道:“怎么办?”
商妍默默瞅了一眼即使面无表情却依旧写满了“孤还是一棵嫩白菜”
的商徵,悄悄在心底叹息。
商徵如此模样已有些时日,可是恢复的时日却似乎遥遥无期,纵然御医尝试了各种方法都一无所获,如果他一直无法变回去,朝野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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