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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侨安很聪明,和室友们相处得很融洽,就是不太爱说话。
不过漂亮女孩嘛,追的人多,总得不同些。
姜总来都来了,不和女儿吃个午饭再走?再过十分钟就下课了。”
“不了,我就是出差路过。
什么追不追,还是个小孩子呢。
王老师,她一个人在外地我照顾不到,平时你多费费心。”
“哈哈,这是当然。
看来您是严父,女儿恋爱了也没敢告诉您。”
姜震一怔:“什么恋爱?”
“我也是偶然看到她和男朋友牵着手逛校园的。
大学嘛,老师看见学生们成双成对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姜震皱了皱眉:“那男的是做什么的,人正不正派?”
“哦,这个您放心,绝对的好学生,叫时墨驰,特别……”
姜震大惊,立刻打断了对方的话:“时墨驰?他的父亲该不会叫时拓进吧?”
见姜震前,杨瑞琪花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精心打扮,在镜子前照了良久,她终于找回了些许平衡感,周颖柔的儿子已经比她还高,她如今的身材又怎么可能会比未生育过的自己更纤细。
只可惜,在酒店里等候了多时的姜震却没有比较两任太太的兴致,没等她坐稳便直接问:“当年你说的话都是真的?郁洁对你说过连她自己也不确定孩子的父亲是谁?”
“呵呵,我当你找我是为了借钱呢,公司都快保不住了,还有兴致问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生意场上有亏有赢,比这更大的风浪我也遇过,不劳你费心。
我只问你,你当年对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这话你让我怎么回答,信与不信都是你的事儿,如今科技这么发达,去做个亲子鉴定不就结了!”
见姜震一脸犹豫,杨瑞琪又笑着说:“就知道你不敢,人都不在了,真不明白你还在意这些干什么。”
“我也不明白,你和她这么好,为什么要故意让她知道你怀孕了,我们明明说好要永远守住这个秘密。”
提起往事,杨瑞琪神情激动:“我有什么办法,你要我怎么办!
她死了你就觉得对不住她,那我呢?她出事后如果不是你怪我推我我会失去孩子以至于再也不能做妈妈吗!
如果不是那样,你后来也不会因为内疚负责而娶我吧?我这一生又算什么!”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当初听你说那些话,倘若我没有听,也不会因为不平衡一时发昏与你发生纠葛,你也一样不该背叛朋友,这都是我们应该付出的代价。”
“姜震,你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你那时会要我就是为了报复时郁洁的不忠,就是为了找平衡?原来什么不离婚瞒下去对你我都好其实只是你想摆脱我的谎话!
如果不是我怀孕,你本就准备给我一笔钱把我送走然后快快乐乐地和她过下去?”
“惹得你这样生气,真是对不起,打扰了,时太太,先走一步。”
从鉴定中心出来,刚好飘起了雨,姜震不想再多看一眼,狠狠地将手中的报告撕得粉碎,这么多年来不敢面对的疑问终于解开,他却感受不到一丝应该有的喜悦。
杨瑞琪从不明白,他一直懦弱地不敢求证并不是怕姜侨安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恰恰是怕她是。
如此一来,真相大白,他该如何面对她与过去荒唐的自己。
他想,她一定恨透了吧,所以才在冥冥之中逼迫自己去求证,不然这世上的人这样多,女儿又为何偏偏会遇上时拓进的儿子。
“还真是你!
打你的电话你不接,怎么淋着雨在街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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