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意外呀,在机场吐了才知道居然有宝宝了,姜震追过来道歉,说要重新开始,以后会对我好,琪琪说的果然没错。
其实我也不想走,以后都会好了吧。”
“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幸福呀。”
“宝宝一个半月,吃不下,恶心,特别困,既不想吃酸的也不想吃甜的,那是男孩还是女孩呢?小衣服做成嫩黄色吧,男宝宝女宝宝都能穿。”
“我想把小敏的哥哥介绍给琪琪,她又生气了,真奇怪,再也不管她了!”
“我给宝宝织了一件小毛衣,姜震笑话我,说难看死了,他起的名字才难听呢,切。”
“宝宝四个月了,已经能听到心跳了,比我的还快呢,姜震总是拿着听诊器对着宝宝说话,多傻。”
“是女宝宝呀,我最喜欢女孩了,真高兴,姜震说他也更喜欢女儿,骗人,他以前明明说他喜欢儿子的!
女孩儿像爸爸,会很漂亮吧,今天给大哥打电话,小墨驰也在旁边,问他想要妹妹还是想要弟弟,他说想要妹妹,问他想要妹妹还是想要媳妇,他说想要媳妇,真傻,哈哈哈。”
“决定了!
宝宝叫侨安,姜侨安,我问她好不好听,她在肚子里面踢了我一下,就是喜欢的意思吧。
一定要顺利地出生,好好地长大。
可惜她长成漂亮的大姑娘时,我也该有皱纹了吧?有点想爸爸妈妈了。”
时墨驰过来叫姜侨安吃晚饭时,见到她脸上的泪痕,不由地一怔:“这是怎么了?”
姜侨安小心翼翼地将记事本放到一旁:“没什么,不过是很感慨。”
晚饭后,姜侨安仍是继续看日记,孕中的九个多月是时郁洁最幸福的一段,直到孩子降生,争吵才又重新降临,时郁洁渐渐疑心姜震在外头有了别人,日记记得混乱不堪,姜侨安看得心情沉重,合了又开,几次才留意到随手画在文字边的草图。
姜侨安觉得眼熟,便对着光细细地看了看。
时郁洁在旁边写,“最近姜震莫名其妙地总拿昔年我喜欢哥哥的事情出来吵架,我知道他大概是厌了,其实此岸已逝,彼岸花开。”
看到“彼岸花开”
这四个字,姜侨安才终于想起为什么觉得眼熟,当年杨瑞琪得奖的那套作品的名字就是这个,而这草图也与杨瑞琪得奖的手绘稿有六七成相似。
她惊出了一身冷汗,迅速地往后翻了翻,一直翻到了最后一页。
“与琪琪聊了一整个下午,心情却越来越差,本来是想把这套作品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姜震,不管能不能得奖,意义总是好的,可是现在还有什么必要呢,他已然如此,再去表白怕是要被当作笑话吧?可是比赛的交稿日期就要截止了,不够时间再设计另一套,就这样交上去吧,琪琪准备了大半年,我只随手画了画,反正也不会有希望拿到参赛资格。”
“姜震在外面的人是杨瑞琪,怎么会是这样呢,杨瑞琪说她有了孩子,他们的孩子……”
“我要带着我的侨安走得远远的。”
最后一句的时间是1985年的11月14日,时郁洁出事的前一天。
合上日记本,姜侨安气到浑身发抖,走到正在客厅看新闻的时墨驰的身旁时,几乎连一个完整的句子也说不出。
时墨驰低头看完她用铅笔勾出的段子,又将日记本上的草图与姜侨安临时找出的那本印有杨瑞琪当年得奖作品的图册粗粗地对比了一下,神色刹那间凝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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