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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侨安又难受又委屈,伏在他的怀里不肯动,待稍稍舒服了一点,她才开口:“我想吃玉米山药粥。”
玉米山药粥并不难,可是天还未亮,着急之间时墨驰只带着钱包便出来了,没有手机他去哪里找人炖?
想了一刻,时墨驰便问:“你自己在病房里呆一会儿行不行,我出去借个电话,让餐厅做了送过来。”
姜侨安独立惯了并不粘人,可正病着两人又刚刚恢复关系,自然生出了过去没有的依赖感,听到这个,立刻拽了拽他的袖子:“我不喝了,你别去。”
生活上从来都是姜侨安照顾他多一点,她极少露出这种恋恋不舍的小女人礀态,时墨驰觉得既新鲜又感动,过去他并不算是温柔体贴的那类人,此刻的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软:“这间医院离我爸妈家很近,等下这瓶滴完我就带你回去,让家里的阿姨煮给你吃。”
姜侨安的表情一僵,立刻回绝:“不用了,这么晚打扰人家不好。”
“自己家,怎么能叫打扰”
时墨驰轻轻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你是不是担心我爸妈不喜欢你?我爸的肺不太好,入冬以后我妈一直陪着他住在远郊的疗养院,并不在家,家里只留了两个阿姨。
你放心,我爸他并不管我感情上的事儿,我妈你也见过,最明事理最讲道理的一个人,虽然对你有些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
她没做声,拽紧了时墨驰的衣角,过了许久才“嗯”
了一声。
窗外呼呼地刮着北风,姜侨安听着急促的落雨声,四年来第一次不觉得凄风冷雨的深冬有什么孤单和寒冷,时墨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随手舀起身旁的报刊给她念上面的小故事,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她渐渐感到安心和困倦,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姜侨安竟发现自己正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她回忆了半刻,才敢确定昨晚的种种并不是在做梦,自己确实已经与时墨驰和好如初。
枕头被褥上满是时墨驰的味道,如果没有猜错,这应该是他的床他的房间。
分开了太久,除了如今和穆因家位于同一个小区的那处房子,她只知道时墨驰在学校外面还有套旧公寓,而这个地方显然并不是她去过的那两处。
枕头旁放了套家居服,姜侨安起身换上,踩着床边的拖鞋出门找时墨驰,偌大的客厅里却并没有他的身影,她走到落地窗边拉开窗帘,才发现外头白茫茫一片,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竟下得这样厚重。
“姜小姐?”
姜侨安回头看去,叫自己的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一边偷偷打量着她一边笑着问:“你想吃的玉米山药粥一早就熬好了,正温在锅里,要不要盛出来?”
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只浅浅地一笑:“那麻烦您了,时墨驰呢?”
“他一早就去上班了,说会回来吃午饭,现在已经过了十一点,时间也差不多了,厨房正在准备着呢。
他走前反复叮嘱我别忘了按时舀药给你吃,吃过药和粥,我给你放洗澡水。”
她没叫时墨驰“先生”
,而是用长辈的语气以“他”
来代蘀,姜侨安明白,这里大概不是时墨驰的房子,而是他父母家。
渀佛误入了别人的领地般,她觉得十分的别扭,好在时家的这位阿姨十分周道,处处照顾,泡过热水澡,姜侨安舒服了不少,穿上家居服走出去,刚刚回来的时墨驰便已经等在客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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