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为了一个无聊的理由,用卑鄙的方式杀了他。
他死后,人们说他是英雄,说他忍辱负重甘愿背负误解骂名保护着救世主男孩直到生命最后一刻,说他为了守候爱情献出一切,他被人感激被人称颂被记于史册……
但是他死了。
除了少数几个斯莱特林,没有人真正为他感到悲伤。
救世主男孩的叙述让他成了一个神话,这神话用悲壮粉饰了哀伤。
胜利后的人们总是喜欢把悲剧变成正剧,甚至喜剧。
我想到尼娅的话:英雄是什么?不过是披着强加光环的可怜人罢了。
对我而言,教父就是教父,会毫不留情地训斥讽刺我也会不吝赞扬我,会把脸板成石像也会笑得像个孩子。
他喜欢我关心我,并不像对波特那样有什么纠缠不清的负疚与责任,就是发自内心的关怀,所以他能不犹豫地与纳西莎妈妈定下牢不可破誓言,当然那没必要的誓言颇让我恼怒他们的多此一举——好像没有那牵绊他就会不管我一样。
他也真切地关心着斯莱特林的学生,其他学院的学生永远不会知道,斯内普教授也会在拗不过学生强烈要求时唱上两句“梅林万福,啊,万福”
(走串片场地自PIA)或是不情不愿地揽上被推出来的女生跳一段宫廷华尔兹,而我还知道他的书柜最下层放着二十年份的红酒当然那是父亲送他的他有没有碰过我不清楚,以及一把十八世纪的小提琴……
回忆一旦开始,就不容易停止,即使清楚那些回忆不会再属于我。
不,不对。
有谁规定,我不可以再次拥有这些回忆?
一切悲剧都还没有发生,一切皆有可能。
那个人还没有重生,父亲依然屹立,纳西莎妈妈依然温柔微笑,教父依然黑袍翻滚……他们都活生生地在我眼前。
活着。
迷惘忽然消失,我明白了我想要什么:我不是单纯地想要回到魔法世界,而是想要回到有他们在的魔法世界。
即使我已不再是原来的我。
重生一次,我何必要再重新经历一次同样的悲伤?
忍不住想笑:德拉科,你真笨啊……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居然直到现在才想清楚!
我有了此生第一次感谢梅林的想法。
或许这不是惩罚,而是财富。
(梅林天音:小子,你终于开窍了么……)
盯着两个人消失的城堡入口,我慢慢地呼出一口气:不合理的我,不合理的命运,让我看一看这两者谁更强大吧!
父亲沦为阶下囚,让纳西莎妈妈伤心而逝,杀死教父……曾经发生的一切的罪魁祸首,无疑,是那个人。
如果阻止这一切需要那个人的消失……父亲忧虑的目光、纳西莎妈妈柔柔的微笑、教授紧蹙的眉头交杂着父亲合眼倒地、纳西莎妈妈悬空摇摆、教父满身鲜血的画面再次一一闪过我的眼前,最后是那个人丑陋的蛇脸和扭曲的笑,我的唇角冷冷地挑了起来……
那你就消失吧,伏地魔!
我决不会比救世主男孩客气的。
现在的我,比起一切恨意由他人的转述而堆积起的波特,有更多的理由憎恨你和消灭你。
“德拉科!”
忽然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思绪正在激愤与紧张中的我几乎甩了一个恶咒出去,不过立刻我就意识到那不过是菲尼,不觉松了口气。
“你看到了什么?”
把我的身子转过去,黑暗中菲尼的黑眼睛灼灼地闪着焦急的亮光,“你的心里很不平静。
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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