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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鱼泽芝却神色不变地说:“劳烦邬小姐指教。”
“你真是……”
邬引玉一愣,有点难以置信:“真不会么。”
“我此前鲜少接触这些。”
鱼泽芝那语气正经到不像在玩闹。
邬引玉一走神,不小心走岔了路口,等开出了百米外,她才无辜扭头,慢声说:“鱼老板,这可不能怪我,都怪您撕纸人的手法太娴熟,不像是接触少了的,我刚一琢磨这事,车就开过了。”
“会折纸的未必会刺绣。”
鱼泽芝望向窗外,一本正经地为自己辩驳。
邬引玉干脆往另一个方向开,这方向眼熟,不久前她们才从这边过来。
“邬小姐要把我载去哪。”
鱼泽芝看着路问。
邬引玉下巴一努,示意副驾的人去看路标,回答:“去吕家,好让您能把自己的车开回去。
车还是别放在那过夜了,吃了香的东西也许还躲在那边,不安全。”
鱼泽芝神色冷淡,闷闷地哼笑了一声,显得极其内敛自持,“多谢邬小姐关心。”
“月中若是要下地,我倒是能捎您一程,您跟着一块儿就好了。”
邬引玉懒散开口,语调轻飘飘的,就好似在予以馈赠。
鱼泽芝道:“却之不恭。”
或许因为鱼泽芝同意得太过干脆,邬引玉觉得,鱼泽芝不会下地这事儿,大概也是装的。
后来车还真开到了吕家,只是吕宅里静悄悄的,那一行人大概是往市一医院去了。
鱼泽芝开上了自己的车,邬引玉则沿着相反的方向走,十数分钟后抵至邬挽迎的公司楼下。
邬挽迎办公室里亮着灯,人显然还在办公。
邬引玉不急不忙地下了车,靠在车上抽起烟,直到用掉第四根火柴,顶层的灯才灭。
她眯起眼仰头往楼上看,对着半空呼出了一口白气。
初春的雨总是润而无声,绵如柳絮,所幸不至于一下就打湿烟窝。
邬引玉不喜欢雨,自幼就不喜欢,别家小孩儿下雨时硬要穿着雨靴出去蹦,唯她一动不动,甚至还关紧窗,连一点雨声也不乐意听见。
烦,光是听见那淅淅沥沥的声音,她就心烦气躁。
确切来说,是不喜水,但她又不愿意身上沾有怪味,否则连澡都不大乐意洗。
矛盾得很,连她自己都觉得古怪。
邬引玉顶着周身不适,抽完最后一口烟便窝进车里,灯光中花针般的雨水密匝匝落下。
过了一阵,公司里终于出来人,是邬挽迎。
邬挽迎微眯眼迎着车灯走出,顶起眼镜辨认起车牌号,在认出这是邬引玉的车时,还愣了一瞬。
邬引玉降下车窗,说道:“上车。”
邬挽迎迎着雨打开车门,坐进去才问:“怎么突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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