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引玉别开了眼,余光却有意无意地往鱼泽芝身上扫,说:“鱼老板才是有真本事的,只不过,鱼老板看出来判官的阴寿了?”
“不多了。”
鱼泽芝眉心微皱,“还不如凡人命长。”
这倒是稀奇事,但其实邬引玉不想深究判官能活多久,她只想弄清楚自己的事。
“夜深了,我该走了。”
鱼泽芝起身,眼眸一转,目光暗暗将室内扫了一圈。
她的打量太过收敛,却并非无迹可寻,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您就为了这事儿来?”
邬引玉一哧,“我还以为您是过来兴师问罪的。”
“兴师问罪不至于。”
鱼泽芝说。
“想见我?”
邬引玉直白又冒昧。
鱼泽芝没应声。
屋里没开灯,若非窗帘大敞,外边灯烛辉煌,如今两人眼瞪眼的,指不定连对方神色都看不清。
邬引玉笑了,手往鱼泽芝那一伸,说:“我送您?”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住店还得帮着省电费。”
鱼泽芝波澜不惊地看向那只手,半晌竟真的撘了过去。
邬引玉也没料到,她原以为鱼泽芝不屑于咬她的钩子,没想到莲池里波澜一惊,鱼吻撞得她心扉酥麻。
那只手是温的,和冰冷的莲纹红玉截然不同。
邬引玉收紧五指,捏紧那只细腻的手,径自抬起。
她直勾勾看着鱼泽芝那双淡然的眼,鼻尖险些碰上对方手背,却并非是为了献吻,鼻尖一错,停在那串菩提木珠边。
“好香。”
她说。
“送你?”
鱼泽芝竟还把手往前一送。
原还是有些距离的,如此一来,菩提珠直接撞上邬引玉的唇,
邬引玉不得不往后一仰,错愕看向鱼泽芝,却见这人依旧神色不变,似乎是无意之举。
那点触感逗留在唇上,她心咚地一震,又痒又燥,好似这样的事她曾主动做过无数次。
“它在您腕上才是最合适的。”
她说。
“喜欢才算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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