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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巫山枉断肠
他点了灯,招呼着外头送一盆热水进来。
柔声道:“流了那许多汗,臣伺候公主擦擦。”
我身上无一处不黏热,腿心更是湿湿滑滑。
他把我托抱起来,安置在腿上,伸进衣裳里擦拭。
我脸埋在胸前躲开他的动作,他宠溺的笑:“从小就这么伺候的,现在倒知道害羞了。”
最后他把帕子伸进我双腿间,轻轻拭去腿心的滑腻,我颤抖。
他敛着眉轻声道:“臣是不行的,等公主长大点,臣给公主找个天下无双的好夫婿,送公主风风光光出降可好
情到浓时,我时时刻刻想要缠着如意,他只许对我一个人笑,对我一个人奉承,对我一个人显露他的好。
他偶尔闲了,我偷偷的去他院子,两人相对而坐,我抿嘴一笑,他好看的眉眼舒展开来,漫山遍野都是春天。
父皇母妃从温泉回来那日,我沮丧的坐在他桌前,看他慢条斯理喝一碗黑乎乎苦兮兮的药,咬着唇道:“年节一过,你又要忙起来,十天半月也难得和你说一句话。”
“宫里诸事繁琐,小人也是身不由己。”
他似乎对那碗苦药十分习惯,一口一口抿入腹中。
我牵着他的袖口,皱着鼻忍受着那苦味,央求道:“上元节,你抽空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他含笑看着我,一口饮尽:“好。”
我开怀雀跃,从荷包里掏出一粒糖塞入他唇中:“这么苦的药汤,你是怎么受了这许久。”
他拥我入怀,含着糖含糊道:“良药苦口,喝了这药,夜里也能安睡许多。”
他日日繁忙,又要在我这分心,睡的又极少又浅眠。
我一时无语,只是望着他温柔的脸。
临近上元节,宫里又忙碌起来,内苑灯山如海数万盏,玻璃灯玲珑剔透,白玉灯温润如雪,无骨灯巧夺天工,动物灯栩栩如生。
火树银花不夜天,金碧相射锦绣交辉;乐音喧杂十余里,丝竹摇摆笙箫醉人。
处处俱是灯谜灯喻,宫人俱是盛装艳服,父皇在御楼与臣子饮宴,后宫嫔妃们就自个在御园里调笑取乐。
我牵着铭瑜,痴痴的看母妃梳妆打扮。
母妃妖娆,一匹青丝如水,上头缀着玉梅簪雪柳冠,挽着飘逸的坠马髻,眉眼如画笑靥如花,一身银白的织锦荼蘼貂蝉裙,轻盈腰上鹅黄,裹着白腋裘,笑盈盈挽手我们去御园猜灯谜。
皇后照例是一身端庄的凤袍,笑意清淡的坐在御园角亭里,对着一群莺莺燕燕颔首轻语,如意离的寸许,微萎着身子站在柱后,把自己藏身在阴影里。
母妃带着我跟铭瑜上前请安完毕,我假装看着亭里的彩灯,一声不响的站在如意身边。
皇后领着众人一路赏玩,母妃牵着铭瑜,我手从宽大的锦袖里伸出来,偷偷的勾住了如意一角衣袖。
他低着头,在人群中好似很近,却跟每个人都离得那么远,让我忍不住,再够着他近一些。
如意板着脸无甚表情,我却笑的开心,我勾住他,他不能离我太远,又不许离我太近,只能随着我的步伐而行。
一边是我的母妃和弟弟,一边是我喜欢的人,热热闹闹的围着我,我很高兴。
花灯看的七七八八,父皇从宴席上退下,来御园里与我们同乐,一大群的嫔妃拥着父皇,我拉着如意的衣角,从人堆里溜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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