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却听的心惊,说道,“也难为云欢这孩子,自己逃出来不算,还能救了别的小姐!”
秦氏见她偏帮阮云欢,脸上闪过一层恼意,却只是随口应了两声。
正这时,有丫头托着托盘进来,说道,“老夫人,该用药了!”
阮云欢抬头,向门口的青萍瞧了一眼。
那丫头从青萍面前经过的瞬间,青萍裙下的脚尖轻轻一勾,那丫头“啊”
的一声惊呼,向前摔了出去,一碗热热的药汁向阮云欢劈头盖脸的泼了过去。
阮云欢惊呼一声,起身要躲,却已经慢了一步,头脸虽然避开,一碗药汁仍然泼在裙裾上,一条崭新的藉荷百褶裙,顿时弄了一大团污渍。
“小姐!”
青萍惊喊一声,奔前在她面前跪倒,用手帕在裙子上忙擦,连声道,“这可是簇新的裙子,今儿刚上身,这可怎么办?”
秦氏也是脸色一变,呼的站起来,指着那丫头喝道,“秀云,你是第一天侍候的?这是在做什么?”
秀云忙爬了起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指着青萍道,“奴婢走的好好儿的,是……是她将奴婢绊倒!”
青萍擦拭的动作一停,诧异的望向秀云,说道,“青萍与秀云姐姐今儿是初见,无怨无仇,为何绊你?”
秀云大声道,“分明是你将我绊倒,我又知你安的什么心?说不定……说不定就是为了将这药汤弄洒!”
秦氏脸色微变,向地上摔碎的碗瞧了一眼。
青萍更是奇道,“将药汤弄洒?我为何要将药汤弄洒,如今这药汤弄脏的可是我家小姐的裙子!
分明是你见闯了大祸,才污赖于我!”
秀云张大眼道,“我闯了什么大祸?”
青萍冷笑道,“我家小姐身上这条裙子,用的衣料可是今年的贡品,皇上特意遣快马送去顺城赏给老侯爷,老侯爷又赏了我家小姐。
今儿我家小姐原说一顷儿要去靖安侯府拜见侯爷,特意将这条裙子寻出来穿上,这还没出门儿便被你毁了,纵是告你一个欺君之罪也不为过!
你还说没有闯祸?”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阮云欢差点笑出声来,秀云却脸色顿时惨变,结结巴巴道,“我……我怎么知道这……这裙子竟然……竟然……”
“也就是说,你若知道便不会如此?那便是承认你是故意将裙子弄脏?”
青萍一步不让,冷笑接口。
“不!
不!
我不是那个意思!”
秀云连忙摇头,一转身跪到秦氏面前,磕头道,“夫人,奴婢当真不是故意的,求夫人救我!”
秦氏瞧了眼阮云欢的裙子,目光向青萍脸上一扫,冷笑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纵然这裙子的料子是贡品,又怎么会扯得上欺君之罪?”
向她瞪了一眼,转向阮云欢冷冷的道,“云欢,你这丫头仗了谁的势,竟然这样咄咄逼人?”
阮云欢浅浅一笑,淡道,“母亲,我这丫头素来是个省事的,只是不想小小丫头也敢欺到我的头上,她护主心切,一时情急罢了!”
秦氏皱眉道,“不过是个意外,怎么就欺到你的头上?”
阮云欢冷笑道,“原来不过是一个意外,自个儿不小心认下便是,偏偏冤枉我的丫头将她绊倒,难不成青萍将她绊倒,就是为了弄脏我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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