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是个书生,却有心结纳天下英雄豪杰,每次来吃酒,大郎道他是个志士,肩膀上有担当,是个不怕死的汉子,向来未收他酒钱。
宋江哥哥也十分器重此人,常有书信来,由这里转交过去,以是彼此来得亲密。
这儿日看到风势益发紧,他二人却每日到酸枣门外去向他请教。
今日一早又去了,兀自来回。
那陈先生他道是:你等在梁山上聚会的日子,曾标榜着忠义,于今社稷危殆,四方有志之士,都要来勤王。
你等自号忠义之士,现在住在东京,见了这样一个能尽忠、能取义的机会,难道倒罢了不成?"
史进听到此处,将手拍了桌子道:"
极是极是l我等厮杀了半辈子,在中原自家人面前,称得起顶天立地汉子,眼睁睁金人要进犯都城,我等又正在这里,若不做些惊人勾当,人家却不道我兄弟本领只省得唬骇自己人?"
他拍桌时,却把桌上一盏荣震倾了,满桌面是水溃。
孙二娘站起,扶超桌面茶碗,擦抹水渍,笑道:"
可见呢,我家大郎却正和史叔叔一般见解,他着我把老小眷属即日进往邓州去,却自要和曹叔叔守在东京,早晚有勤王兵马到来,且去投效。
奴却不是个怕事女人,自也不愿走,人生一世,草生一春,往年拼了这条性命,强盗也肯当。
于今既受招安了,在大敌当前的关头把性命来换个万古流芳,有甚不愿?却是奴不走时,这数家老小,十分累赘,以此踌躇不决。
"
史进道:"
我也听得这陈东是个汉子,颇想和他见上一见。
就请嫂嫂拿些酒饭来吃,饭后,我们便向酸枣门外去寻找曹,张两位,益发见那陈先生。
"
戴宗笑道:"
大郎便是恁地性急。
我等也须打听清楚了东京甚等情形,却再作计较。
"
史进道:"
正因为要打听东京情形,才去见那陈先生。
他是个太学生首领,有道是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
他久居东京,又是个留心朝事的人,他一向和我兄弟交好,不向他打听,向兀谁打听?"
戴宗笑道:"
大郎道得也是。
"
孙二娘见他二人一般说了,便亲自下厨,捡了些现成鸡肉,蒸热一大盘馒首,送到桌上来,却只打了两角洒,筛上两碗,便没了。
她笑道:"
"
不是不将酒两位叔叔吃。
初次去和那陈先生见面,休失了礼仪。
东京这般乱腾腾地,吃得酒气满面去和人谈国家大事,也让人笑话。
下午回来时我自备大坛酒来和两位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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