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心里还有他,他没有理由不找回她。
舒格将手机扔在一边,撑在盥洗池上看镜子里自己的脸。
她太喜欢笑了,真笑假笑里,眼角已经长出了细纹。
还难过吗?她又问自己。
就像她额角的伤口,一定会愈合,但是不能保证不会留疤。
她难过的岂止是昨天,可再深的难过最终都会变成一个个印记,那些印记又会变成她的堡垒。
“别跟我谈以前,也别谈昨天的事情,更别谈以后,如果你还想跟我做朋友的话。”
舒格走到餐桌前拿了鸡蛋,边剥边对孟觉明说。
孟觉明看着她,正欲开口,她又说:“道歉也不行。”
“你坐下来慢慢吃,我什么也不说。”
孟觉明将豆浆推到她面前。
“不许看着我。”
舒格摸了摸杯壁,豆浆是滚烫的,应该是他刚刚热过了。
“只要你跟我说话就行。”
孟觉明依然注视着她。
舒格埋头吃东西,一句话也不再说。
孟觉明就这样看着她,同样保持沉默。
舒沛文在电话说他会坚定立场,支持她的决定。
舒格说她没有任何决定,她心如止水。
吃完早餐后,舒格打开电视自顾自坐在沙发上看。
孟觉明替她收拾了一下餐桌,然后坐到她身边。
“伤口痛吗?”
孟觉明装作不经意地问她。
舒格没吱声,盘腿藏住没穿袜子的脚,想把毯子扯过来,毯子却在孟觉明的身后。
孟觉明很懂眼色的把毯子递给她,又问她:“怎么摔的?”
“摔都摔了,有什么好问的。”
孟觉明又塞给她一个抱枕,“什么时候拆线?”
舒格自动屏蔽他的声音。
“你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你在生我的气。
不过你生气比不生气好。”
孟觉明说话的时候挑着眉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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