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别抚掌道。
段秉回首望着宋别道:“小王与苏先生结识已逾两载,小王见过不少仁人志士,却无一似苏先生浩然沉静……”
“太子爷是指摸不清我的底细罢了。”
宋别摆了摆手,道,“苏还比之太子爷身边矢志报国效忠的人,不可同日而语。
我两手空空,布衣褴衫前来,一无忠君之意,二无报国之负,孑然一身,也无求财之欲。
想必这种人太子从未见过。”
段秉道:“苏先生莫怪,苏先生这样的人,做事绝不会无的放矢。
王兄段乘那件事,固然是大;而今要做的,牵扯到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小王不得不谨慎。”
宋别道:“不妨对太子明言,太子要做的这件大事,只能信得过我苏还一人而已。”
“为何?”
段秉笑问。
宋别道:“只因我重返大理,投身太子门下,就是看准了太子与我苏还志同道合,最终必能做成这件大事。”
段秉抽了口冷气,“难道苏先生从前和王上有什么过节么?”
宋别摇了摇头,“太子多问无益。”
“是。”
段秉闭上嘴,一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茫然看着宋别,不住思量从哪段宫廷丑闻中才能挖掘出面前清瘦脱相的布衣中年人。
宋别却接着道:“这件事就如同太子所言,风险极大,若太子爷下定决心,苏还定当鼎力相助。”
“这小王却从不疑苏先生。”
段秉道。
宋别道:“棋是要一招招走下去的,这最后的杀招,只得太子与苏还知道。
就算太子身边的人平日里如何忠心耿耿,难保有人被太子的魄力决心吓倒。”
这不可不防----段秉深以为然----更何况,无论是什么的明君,哪怕沾上一点“弑父”
的谣言,都会是遗臭万年的污点,这个把柄无论如何不能落在任何人手上----段秉看了看宋别,默默一笑。
“苏先生,”
段秉道,“那我们的第一招棋,是怎么个走法?”
“还是礼让中原吧。”
宋别笑道,“窗户纸须得苗贺龄来捅破。”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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