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神色又渐渐敛为淡静,松开手指,缓缓站直身体,“没什么。”
李师揉着胸口,支撑着站起来,竖起拇指,展颜笑道:“你可真强!”
辟邪背着手,微笑道:“你也不错,师傅只传了你一年武功,你便有小成,几年以后必然是一流的高手。”
他转身对明珠道,“胜负已分,我们回去吧。”
“等等!”
李师将剑还鞘,喘着气奔上来道,“师傅有几句话要我带给你。”
“我不想听。”
辟邪淡淡道。
“那可不行,”
李师拦在辟邪面前,“跟我有关。”
辟邪对明珠道:“我们走。”
明珠微微一犹豫,捧着锈剑随辟邪跃出静水庵。
身后传来李师锲而不舍的声音:“师傅说若我输了,今后就把你当作亲兄弟,照顾你,保护你,听命于你。
我已经答应了啊。
喂……”
辟邪推开院门的时候,晨曦已经飘洒在居养院中老树郁郁葱葱的新叶上了。
“故人犹如三月柳,怎不教人多相思”
,辟邪撷下一片新绿,记忆中驱恶生气勃勃的笑脸仍似早春般鲜明清晰。
“你还真会欺负人呐!”
驱恶在明丽的阳光下如此用力瞪大眼睛。
“你轻功不如我,就别和我争。”
辟邪手腕微转,让丝线缠在手指上,小王爷的霸道专行仍没有完全从他身上隐去。
这是辟邪十四岁的阳春,一只来历不明的风筝占据了他和驱恶短暂的快乐,让他们完全忘却了此时攀登的老树早已不能承受他们旺盛的精力。
“小心!”
驱恶尖叫了一声,辟邪脚下的枯枝正向他兜头砸来。
辟邪身体腾空,从两丈多的高处摔了下来——一只年轻强壮的手稳稳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我叫你小心了!
让你抢!”
驱恶俯视着辟邪煞白的脸色,放声大笑。
“喂!”
更让辟邪担心的是驱恶身下传来的树枝呻吟之声。
驱恶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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