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首,发髻间一点银凤垂珠的流苏簪闪过一丝寒星般的光芒,划破深蓝至抹黑的天际,转瞬不见。
她的语气没有任何柔软与迟疑,决绝道:“皇上,这是孽障,是不祥的妖物,绝不能留!”
皇帝微微一怔,茫然地点点头,皇后旋即看着王钦,一字一字吐出:“你去安排,告诉所有人,玫贵人生下的是个死胎,死胎不祥,立即埋了它!”
她说到那个“它”
字时,冷漠而不带任何感情,仿佛那个孩子,就是一个不值一顾的小小牲畜,随时可以将他鲜活的生命掐去。
如懿实在有些不忍,低声道:“皇上,这孩子也没有别的问题,只是多了……不如请太医看看,看能不能除去其中多余的那个……”
皇帝看着孩子小脸粉红的憨态,一时也有些动摇。
皇后立刻转过脸来,照着如懿的脸便是一耳光。
那耳光来得太快,几乎叫人反应不过来,如懿硬生生受了这一巴掌,只觉得脸上热辣辣的,胜过了一切痛楚。
皇后冷冷看着她,那双眼睛如养在清水寒冰里的一双黑鹅卵石,看着清透乌黑,却有让人浑身一凛的彻骨寒意:“娴妃,你做错什么事说错什么话本宫都不会怪你。
但是这一巴掌,你要好好记住,这个孩子是不祥的孽障妖胎。
你若再容旁人知道,流传出去伤害圣誉与大清的祥瑞,本宫就是杀了你也不为过。”
脸上的伤痛一点一点逼到肌理深处,痛得久了,没有挨打的另一边脸孔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冰冷的触觉,仿佛是滴水檐下的冰柱一点一点化下水来滑在面颊上,冰得寒毛倒竖,凛冽刺骨。
她明白那孩子是救不得了,也不敢捂着脸,只得屈膝欠身:“臣妾失言,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扬了扬脸示意她起来。
皇帝定了定心神,仿佛找到了主心的一缕神魂,极力平静着问:“既然如此,皇后的意思是……”
皇后微微欠身,语气恭和而安稳:“玫贵人不幸,诞下死胎,无福为皇上绵延后嗣,还请皇上节哀。
但愿玫贵人来日有福,还能为皇家开枝散叶,再续香火。”
皇后瞟了一眼王钦怀中的孩子:“既然是个死胎,就好好处置了吧。
王钦,这件事不许再有其他人知道。
至于已经知道的人,除了本宫、皇上和娴妃,就是你了。”
王钦悚然一凛,立即答应道:“是。
奴才明白了。”
如懿看他转身离去,心下亦明白,这个孩子,断断是活不了了。
皇帝疲倦地摆摆手:“皇后,你和娴妃去安慰一下玫贵人吧,朕累了。”
皇后知道皇帝此时并不愿与玫贵人相见,或许此后,皇帝都不会再想与她相见了,于是便温婉劝道:“皇上累了一晚上,一定也倦了。
不如去臣妾宫里稍事休息,臣妾准备了一些五仁参芪汤,原是留着自己喝安神的,皇上赶紧去喝一碗定定神吧。”
皇帝的目光扫过如懿的面庞有些歉意:“那朕先去皇后宫中了。”
如懿亦知,今晚皇帝心里一定不好受,皇后万事稳如泰山,皇帝在她那儿亦是好事。
于是她欠身相送:“皇上安心歇息,臣妾会与皇后娘娘好生安慰玫贵人的。”
皇帝点点头,转身离去。
皇后看了如懿一眼,伸手轻轻抚上她的面颊,温言问:“痛不痛?”
如懿身体微微一缩,有些难以抑制的畏惧,忙道:“谢皇后娘娘关怀,方才是臣妾失言了。”
皇后叹口气道:“方才那种情况下,这个孩子是断断留不得了。
万一皇上起了不舍之心,一时难以决断,往后日日看到那孽障,岂不更加烦心。
且事情一旦传出去,这不男不女的妖孽,会让皇室蒙上何等羞辱?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
如懿心口堵得慌,像是被谁塞了一把火麻仁一般,喉头又酸又胀,语气却竭力维持着平和从容:“是,臣妾受教,是臣妾糊涂了。”
永和宫寝殿内的哭闹声越来越凄厉,是玫贵人,急着要看她的孩子却无人应对后的焦灼与不安。
皇后叹口气:“走吧,如何劝住她,这便是咱们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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