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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道:“你等着我,我们见面又说。”
她却还是固执道:“不用,你不要过来,即便来了我也不会见你,该说的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她说完,便挂了电话。
可是十多分钟之后,家里的对讲机疯了一样的响起。
她在房间里犹如困兽,却始终不肯去接,任由对讲机和电话铃声,一遍一遍,竞相响着。
终究还是受不了,一伸手关了对讲机的电源,又再一把拔了电话线。
鸵鸟一样的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世界清静了,静不下来的却是自己的心。
一整天,一整夜,她强迫自己不去理会,哪怕窗外骤雨倾盆。
第二天一早,实在没心思去上班,插上电话线打了个电话去公司请了几天假,刚把电话挂上,便听见敲门声响起,原来是邻居家阿姨受顾妈妈所托,来叫她过去吃早餐。
“你妈妈走的时候叫我有空就看着你一点儿,我们是早起惯了的,就担心你们年轻人睡懒觉没醒呢,还想着要是敲不开门就给你留着,你起来了就刚好,跟阿姨过去趁热吃吧。”
晚辞推辞不过,只好道了谢随着她一起去到她家。
吃到一半,这家的男主人晨练回来,进门就道:“下面那个人还在,我叫他也没反应,你说,要不要叫保安来看看?”
女主人闻言接口道:“这个小区的保安有跟没有也差不了多少,咱们这物业费算是白交了,我看,要不报警算了,都在楼下蹲了一天一夜了,谁知道是什么人,虽然看他的衣着打扮也不像什么不三不四的——”
女主人的话没说完,就见晚辞刷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匆匆寻了个借口告辞离开了。
她和丈夫皆是面面相觑了下,也没太在意,接着忙自家的事去了。
而晚辞出门之后,连家都没回,直接冲进电梯,手指连戳了几下一层的键,心急如焚。
昨天下了那么大的雨,他居然没走吗?他从来就不是有耐性的人啊。
匆匆下到楼下,出了单元门,那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便印入了眼帘,倚墙而坐,脸埋在臂弯当中,浑身上下皆是湿透。
听见开门声,他微偏过头来扫了一眼,却不想是她,猛地抬头,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许是起得太急,他的脚步虚浮了下,伸手拽住她的双臂,眼睛里却有惊喜,“小晚……”
“你是傻瓜吗?下那么大的雨你在这里淋了一天一夜!”
她打断他,又气又急,外面那么浅的屋檐,根本不顶事,看他现在这副模样就知道了!
“我见不到你不会走的,”
他说,忽而又笑了笑,竟带上了些许孩子气的天真和认真,“我以前,也害你像这样被雨淋,所以那么多人进进出出的,我都没有趁机进去,也没躲回车上去——我已经帮你惩罚过我自己了,我们现在扯平了,讲和了好不好?”
她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终究是硬下心肠,“你现在见到我了,可以走了,自己去医院,再继续待在这里是想让记者大做文章吗?”
她说完,转身就往铁门内走去,却被他一把拉住,“我们谈谈。”
她挣开他,“该说的我已经说了。”
他跟进来,又再拉住她,“你不能当昨天晚上的事没发生过!”
铁门在他们身后“嘭”
的一声关上。
她闭了闭眼,“姚畅,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昨晚喝多了,你也当没有这回事吧。
我一回公司就会申请让你换经纪人,你放心。”
她说完,又再挣开他,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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