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路!”
肖飞不欲与他多话,往前便闯。
红衣鬼王四枚金钱镖飞出,打他上下四处大穴,冷笑道:“留下你家公子,我便让你走。”
肖飞背着秦倦,行动不便,不欲与他动手,一口气吹去,前边打上盘的两枚金钱镖微微一顿,倏然下袭,“铮铮”
二响,四枚金钱镖互撞落地,他一口气不停,已窜出去十丈有余。
红衣鬼王大出意料之外,肖飞真力之强,武功之高,不下江湖一流高手,他这一轻敌,几乎就让肖飞闯了过去;不禁恼羞成怒,脸上挂不住,呼地一掌往他肩上劈去。
肖飞猛提一口气,向前疾扑。
他本已与鬼王有一段距离,这一扑,又把距离拉开了四五丈,没有人的劈空掌力可达十五丈,因而肖飞并不理会这一掌。
但他惊觉劲风,一股劲风直袭他肩上肩井穴,来势极快,夹着微微破空之声,原来红衣鬼王掌中夹镖,这一掌只是虚张声势,掌风掩去了飞镖的破空之声。
红衣鬼王见他不接招,便知这乌衣小子打的是能溜则溜的主意,他是多年的老江湖,肖飞人再警醒,却从未在江湖上闯过,自然少了临敌经验,因而红衣鬼王便设了圈套等着他上钩。
眼见这一镖非中不可,红衣鬼王脸露微笑,肩井穴一伤,他便无力再背着秦倦,自己不废吹灰之力便可将千凰楼的主事人拿住,拿住了他,还怕找不到金银珠宝?
肖飞连眉头也未皱一下,微微将背上的秦倦一侧,“夺”
地一声,这一镖插入秦倦的肩头,鲜血渗透白衫。
他脚下未停,一晃,两晃,三晃,倏地幻出千重人影,消失在楼宇深处。
红衣鬼王再次大出意料之外,这乌衣小子轻功之佳甚是罕见不必说,他惊愕的是他竟然不顾秦倦死活!
一惊之下,他追之莫及,只能跺足兴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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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倦被一镖扎醒了过来,他的意识其实并未到全然不清的地步,隐隐约约还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镖之痛,反而令他振起了精神,伏在肖飞肩上,他低低地浅笑:“肖殿主果然是肖殿主。”
肖飞不答,只是冷哼了一声。
秦倦轻笑。
他们都是聪明人,自然懂得计算如何才会得到最好的结果,这一镖若是伤了肖飞,秦倦落入敌手一样难以保命,又伤了楼中第二号人物,后果不堪设想;而若伤了秦倦,虽则让他病上加伤,但秦倦本就无动手之力,就目前情势来说,其实是无甚损伤的,这一点,秦倦自己也很清楚,因而他并不生气,反而有赞赏之意。
“不要说话。”
肖飞冷冷地道,秦倦一条命已去了十之八九,最后一点元气一散,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
说话之间,两人已到了大殿。
左凤堂心焦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绕着大殿已走了十七八圈,殿门一开,他心中一喜:“公子!”
肖飞把秦倦轻轻放在一块软垫之上。
殿中葛金戈赶了过来,而丘火封上官青之流,却都站得远远地冷眼旁观。
左凤堂一看秦倦,不由地由喜变惊:“公子!”
他轻轻让秦倦侧过身来,那一支飞镖入肉甚深,血流不止,秦倦本已是垂死之身,此刻更苍白得像随时会咽气,但他还带着笑,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低地道:“不要怪肖殿主——我——我——是好不了了,一切——一切交给他——你——他——”
他望着左风堂,一口气转不过来,只是喘息。
左凤堂此刻纵有千般不甘愿也不能说什么,狠狠一甩头:“你不准死,我不准你死,你若死了,我杀了肖飞给你赔葬,你要我听话,你就别死!”
他跟了秦倦十年,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惊恐,因为他知道秦倦这一次不比平常,是真正的命在顷刻!
“让开!”
肖飞冷冷地把左凤堂推到一边去,俯下身对着秦倦。
“你想干什么?”
左凤堂惊疑不定,拦在秦倦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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