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么东西想我带回来给你?”
她想了想,问:“你会去逛书店吗?”
“我会的。”
“可以替我买一本书吗?”
“什么书?”
“你觉得好看的,便带一本给我。”
“好的。”
“玩得开心点。”
她甜甜的说。
这一次通话,仿佛是道别。
为了挽回一点自尊,他不得已向她告别。
可惜,他本来想复元,却病得更重。
在台北的日子,他睡着时、醒着时、被朋友簇拥时,也想着她。
他一直用坚强的外壳来保卫自己脆弱的心灵,这个女人随便伸出一个小指头,就戳中他这个要害。
他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爱上她了,只有她可以使他坦然地面对自己的脆弱。
这一度是他藏得最深的东西。
在他内心最深处,向来有一个密封的盒子,从不为任何人打开。
盒子上,也许有一个比匙孔还要小的隐闭的洞,她却不知怎地化成一条小虫,从那个洞爬了进去,并且在盒子里住了下来。
他可以忘记一段短暂的爱情,却不可能忘记一个寄居在他柔软的心脏里的女人。
17
有些爱情只是幻像,我们以为自己不能离开那个人,后来却发现,要离开他。
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困难。
要忘记他,也几乎不需要花什么功夫。
有些爱情却不是幻像,我们以为自己可以忘记那个人,因为爱情发生的时间只是那么短暂。
然而,我们后来却发现,要忘记他,比想像中困难许多。
当于曼之接到李维扬的电话说要去台北的时候,她心里突然很想念他。
她知道。
他要用短暂的别离来忘记她,他并不是真的要放假。
他在电话那一头那把轻松愉快的声音,听起来总是有点不自然。
她不可能不接受一个男人的爱,却要他永远守护在她身边。
她问他可不可以带一本书回来给她。
什么书也好,那将是告别的礼物。
他走了,那份依依不舍的感觉却是如此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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