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松老头子一边喝着一边啧啧有声,最后干脆把杯一放,双目炯炯有神地看向我来。
我眼尖,只见那杯子明明是轻轻放下,却已经是整个嵌入了木板地面。
更难得的是,木板与杯子贴合得严丝合缝,连一根木渣都没起,而那薄脆的白瓷盏子也没有一丝裂痕。
换上普通一流好手的话,大概也能保证瓷杯不破、地板穿窿,可是要想破出个那么个漂亮浑圆的小洞,却是万万不能的了。
“果然不愧是南边来的孩子,品酒雅意独树一帜。”
他道,“既如此,我们也不拐弯抹角。
我们此次前来,是受了青阳宫主的父亲之托,要代为管教他的这个小儿。
若你学问见识确胜于我们,我们也好无愧于心,回去交差。”
他这番话,说得虽然有礼,可是一与他刚才的动作配合,就显然是在做警告。
弦外之音就是——如果没本事,你就趁早走,否则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第8章品酒[下]
他这番话,说得虽然有礼,可是一与他刚才的动作配合,就显然是在做警告。
弦外之音就是——如果没本事,你就趁早走,否则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真有些好笑。
陈更在宫里虽然发令不多,我也很少见他威势逼人的样子,可他却独有一番自内而外的傲岸气势,让人不敢轻忽。
整个青阳宫上下,都唯他的命令是从,又怎会有人叫他做“小儿”
?不知他听了这番称呼又会作何感想。
岁寒三友仨老头其实也十分有趣,要不干脆就别帮陈更了?让三老来管教管教他,说不定我也好轻松一些,不必天天跟屁虫般的跟东随西。
更何况我还是比较看重我的小命的,不想也被他们拿来当钉子在地板上钉洞儿玩。
可是那边厢陈叔眼中寒芒一闪,一个警告的眼神向我扫来。
好凌厉的眼神!
。
……陈叔看来是厌极了那三个老儿。
这位陈总管事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我早有耳闻目睹。
要不他也不能治理得整个青阳宫上下奴婢俯首听命,甚至连三宫六院十八室都不敢忤逆他。
我毕竟还是在他手下做事,要惩罚,他的惩罚肯定比那三老来得要更快捷直接。
我赶忙收敛了算计陈更的心思,力图诚挚地对三老道:“但凭三位老前辈指点一二。”
竹老接过话头,脸色仍一如既往地沉肃道:“既是品酒,就以酒为题,行文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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